从哨卡走出来的时候,方泽意外的发现路口卡车的副驾驶车门并没有合拢,而是虚掩着。急忙将两箱弹药放倒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方泽再次返回路口,打开卡车的车门,抓着扶手爬了上去,卡车上还插着车钥匙,副驾驶面前的台子上摆放着一个文件袋,方泽一把抓过文件袋,里面却只有一份任务书,上面列明了属于这辆车的所有任务,一共有4个哨卡,运送的物资是应急医疗物资。这里是应该是第三个哨卡,因为上面还有一个哨卡没有打钩,而且细则里的地址也说明了哨站的位置,建国路和新城大道交叉口,D-3号哨卡。
但是方泽并没有在哨站里找到任何医疗物资,于是从车上跑了下去,爬上车斗,掀起了后面的篷布货箱,里面果然整齐的码放着四个大箱子,其中一个用喷漆标着D-3。
这种军用运输箱看起来十分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或标志,但它的外表却散发着一种严肃和庄重的气息。闭锁方式采用的是搭扣式,这种设计虽然简单,但是非常实用,可以确保箱子在运输过程中不会意外打开。
轻轻地打开搭扣,掀起盖子,整整 60 份分包好的医疗包整齐地码放在里面,每一份医疗包都经过精心的准备,里面包含着各种必要的医疗用品,能应对战场的多种情况。
随意抽出一份医疗包,打开之后,里面满满当当的准备着各种物品。两卷干净的纱布整齐地叠放在一起,四包黏贴式纱布也排列得整整齐齐,它们可以方便地固定在伤口上,为伤口提供额外的保护。一小包四片装的止痛药,用以缓解疼痛,让他们暂时远离痛苦的折磨。一小瓶云南白药止血粉是中国传统的止血良药,它的止血效果显着,可以迅速控制伤口的出血。两份止血棉也是必不可少的,它们能够迅速吸收伤口的血液,帮助止血并防止感染。三小包碘棉和酒精棉被封装在塑料袋里,可以有效地预防感染,以及一把急救剪刀,为了快速清除伤口外的服装。最后,一小包三联强效抗生素也被放置在医疗包中,一旦真的发生感染,这两颗小小的药片就是最后的保障,如果还支撑不到受到妥善治疗,那只能说确实没办法。
随手打开另外三个箱子,里面同样是装满了的医疗包,这种大箱子两侧有提手,一般是两人抬一个,一个箱子本身就有好几公斤,再加上内部的物品,一个人是拎不走的。而方泽车里放着大量从药店获取的医疗物品,也基本不缺这些,干脆就没有拿。
将运输箱全部合上,方泽跳下车厢,返回了越野车,还掏出手机在离线地图上做了个标记点,写明了这里有武器弹药和其他物资。
“你刚才搬上来的是什么?找到什么线索了啊?”
“那是95步枪的子弹,哨卡里还有重机枪和一个小弹药仓库,武器很多,但是重机枪没有弹药,而且太沉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机枪能不能用这个步枪子弹,所以没拿。线索倒是找到了一些,但是没什么用,F市在病毒爆发一周前就收到了强制撤离警告,军队是在最后三天才进入城市协助车里人员的,国家也许提前知道什么消息,所以部队进入城市的时候都配备了武器,而且携带的都是实弹,我甚至还看到了必要时刻可以授权开火的要求,但是似乎命令并不明确,应为还是要求优先保障人民安全,病毒感染可没办法保障,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整个哨卡的人都变成了丧尸,不光是民众,连军队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当初罗军他们工地感染率那么低,以及为什么遣散撤离的是F市这种小城市,而不是更重要的城市。”
“哦对了,哨站里有一些军用通讯器材,你会用么?也许那东西后面能联系上军队。”
“我怎么会用军队的东西,枪这种国外我还能玩的到,军用通讯器材,想什么呢!”听着方泽的话,陈沫沫有些无语。
“那接下来就是只能先和罗军那群幸存者汇合,然后去他所为的军区看看咯?”
“嗯。我们出发。”
说着,方泽操作越野车从一旁的绿化带碾了上去,绕过了这个在路口的哨卡,快速的向着不远处的集结点开去。
十几分钟后,方泽开车来到了集结点,这里只有边上有一条土路和一片略有起伏的荒地,土路边上栽种着不少枝繁叶茂的大树,看了一眼中控屏幕上的时间,距离约定的预计时间还有近一个小时,干脆找了个树荫将车停下,将车窗打开一道缝隙,随后躺在车里等待罗军他们到来。
就在方泽快睡着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一台带着斑驳血迹的轿车从一个小坡下面开了上来,玻璃已经碎裂,车体上都是磕碰的痕迹,而后面露出影子的,则是破损不堪的中巴车,四处碎裂的玻璃和破碎的风挡显示着他们经历了惨烈的事情。
方泽伸手从后座上拿起AR-15步枪,打开天窗探出身子,借着枪上的瞄准镜望向轿车,车里只有两个人,副驾驶上一脸崩溃的人正是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