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真是大才!”
季秋:“......”
这便是让刘伯温背锅的副作用了。
季秋就算真干出了成绩,旁人夸赞的重点,也只会是刘伯温。
这便是有得必有失。
不过季秋根本不在乎这点虚名,也就无所谓了。
“对,有个事忘记和大家说了。”
季秋缓缓转身,看向众人。
虽说季秋是笑眯眯的,可众人被他这么看着,却是感到一股没来由的寒意。
“接下来就要开始插秧耕作了。”
“大家也都看到了,这套耕种之法,乃是家师不传之秘,将来是要献给我干爹的。”
“所以为了避免有人提前将耕种之法,泄露出去。”
“接下来几个月,诸位还请与我一起住在农田。”
“崔兴!”
见季秋叫到自己,崔兴猛地上前一步,大声道。
“在!”
“找几个人,给咱们田地周边围起来。”
“除我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出!不得靠近!”
“省得跑进来老鼠之类的东西,害了咱们的庄稼!”
“是!”
与此同时,李府内。
“恩相,大喜事啊!”
前不久才靠着贿赂,成功拜入李善长门下的胡惟庸脚步匆匆,径直来到李善长面前。
“是不是季秋那小子,把差事办砸了?”
此时的李善长,脸上再无面对朱元璋时的阿谀奉承,有的尽是从容不迫的相国威严。
“恩相当真是神机妙算!”
拍了个很是浅显的马屁,胡惟庸这才详细说道。
“按照您的吩咐,近日我令督造皇城的工部官员,一直在注意季秋那边的消息。”
“季秋这小子,竟是支起一口大锅,水开之后,将种子全部放了进去!”
“咱们的人亲眼所见,绝对不会有错!”
“就算他不是立刻放进去,但锅中水温尚在,稻种怕是都要被煮熟了!”
“等到这傻小子发现不对,重新催芽,又要耽误好久时间,肯定会误了播种的时节!”
“就算顺利长出庄稼,肯定也和丰收扯不上关系!”
“恩相,这一次,咱们一定能让刘伯温吃个大亏,甚至让上位直接处死他!”
李善长不疾不徐的喝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道。
“刘伯温这人,确实是天下之才。”
“他让季秋去务农,估计也是传授给了季秋什么农家之术。”
“只可惜,刘伯温千算万算,却算不到自己选错了人!”
李善长将茶杯重重一顿,眸中隐隐有杀机浮现!
那别看李善长在朱元璋面前,给刘伯温一顿吹捧,又是“体贴上意”,又是“祥瑞”的。
可这都是建立在季秋能顺利丰收的基础上。
相反,要是季秋耕作不力,甚至没弄出几根庄稼。
那就不是祥瑞了,而是天大的祸事!
作为季秋的“指使者”,刘伯温自然是难辞其咎!
想到这,一向嫉妒刘伯温的李善长握紧双拳,攥的骨节一阵发白!
凭什么都说你刘伯温,是上位麾下最为足智多谋之人?
凭什么我堂堂一个相国,都要在上位面前卑躬屈膝,你刘伯温却是不趋炎附势的态度?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刘伯温是个金榜题名的进士,而李善长这位如今的右相国,却是一个不得意的举人。
哪怕现在李善长是淮西勋贵们的领袖,高高在上的宣国公,但身为文人的他,在刘伯温面前,总是会不自觉的矮上一头,相形见绌。
哪怕李善长不愿意承认,但在心里,他就是羡慕,甚至是嫉妒刘伯温,以至于产生了怨恨!
一想起刘伯温,李善长忽觉一股无名妒火自心头而起,直接发泄似的将茶杯扫落在地,狰狞道。
“我倒要看看,你刘伯温要怎么躲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