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回乡下,扶桑索性陪纪老爷子在家住几天,穆珩也一同留了下来。卢美芝将陪同的保镖打发了回去,也决定在这里借宿几天。
四个人在院子里凑成一桌麻将,享受安逸的时光。
纪老爷子扫了一眼其他三人,模仿着悬疑剧里的侧写师,企图从他们的微表情和动作中读出什么。
卢美芝新手上桌,刚刚摸出些门道,勉强是个凑数的。
穆珩和扶桑同款凝重脸,仔细盯着牌,不知在想些什么。
卢美芝纠结半天,打出了一张牌:“九条。”
纪老爷子一下子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嘿嘿我又胡了,幺九将对!这个牌型可真难得,我得拍照留念。”
穆珩可算是松了口气,扶桑见他和卢美芝有些累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纪老爷子翻着手机里的相册自顾自说道:“乖孙女啊,等哪天我入土了,你可一定要记得把我存的这些照片洗出来,然后烧给我。你忘了也没关系,我来提醒你就是了。”
等纪老爷子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麻将连同桌子早已经被搬回屋里去了。
老爷子冲进屋里气冲冲道:“你们年轻人怎么这么不讲武德,老头我刚赢几把,正在兴头上,这就不玩了?”
接着瞪了一眼穆珩,扭头嘀咕道:“这么没有眼力见,还想惦记我孙女,一看就没有小洋毛懂事。”
穆珩一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样子,然后目光委屈地投向扶桑。天知道为了让纪老爷子胡牌,穆珩费了多少脑细胞。
扶桑凑到爷爷耳边:“爷爷,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和蔼慈祥。”
纪老爷子“哼”了一声:“老话果然没错,真是女大不中留了。”老头傲娇地别过头,背着手去后院整理药材了。
卢美芝离扶桑很近,阳光透过窗台落在女孩儿洁白无瑕的侧脸,见一只瓢虫落在扶桑的头上,她十分自然的伸出手弹走了那只虫子。
“抱歉,我刚才看有虫子往你的头发里面钻,就顺手把它弹走了。”
“没关系,谢谢阿姨。”
卢美芝从包里掏出一根皮筋,“看你出的一头汗,你坐下,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小穆,别让老爷子一个人在后院闷声干活,要不你去后院帮他忙活一下?老人家,哄一哄他就好了。”
穆珩察觉到眼前女人对爷孙俩不同寻常的态度和关心,“好。”
“阿姨,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吧。”
“要不是你爷爷帮了我,我指不定要被那家人闹多久呢,跟我还客气什么。”
扶桑坐了下来,感受着卢美芝在梳头发时轻缓的动作,听着她倍感怀念的话语:
“我女儿小的时候,我经常给她梳头发,每天换各式各样的发卡和漂亮的小洋裙。你和她一样,头发浓密厚重,乌黑亮丽。”
“听您这么自豪,您女儿很优秀吧?”
卢美芝缓缓道:“比起那些过眼云烟一样的名利富贵,我更希望她平安喜乐。”
温馨和谐的氛围被茶宝贱兮兮的嘲笑声打断:“主儿,你本想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奈何您这位优雅知性的母上大人不接话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