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那清纯又妩媚的面容一下子曝光在全城人面前,连带着她那不光彩的新闻。
想到那只会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如今被全城富商觊觎。
还有关于她的那些破新闻。
女孩儿出入各种豪门家宅,还打扮的青春靓丽。
怎么,顾宅是虐待她了还是怎么了,还需要让她去到处打工。
他莫名觉得不爽,很不爽。
他对任何人都坚硬如寒冰的心,因为她的那些破事儿,融化了一个口子,烫的他出现了罕见的怒气。
说白了苏栀年于他而言,在当时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介佣人。
他对她最好的态度就应该只是礼貌而已。
她每周给在读京大的自己送饭,这是顾夫人要求的。
这女孩儿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不仅把他的胃抓的牢牢的,居然还能影响他的情绪。
从小他被教育的,便是对于任何事情不要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不要表露自己的态度。
他其实从小就是那种纵使天崩地裂仍能泰然处之者。
怒气使然,在女孩儿给自己打电话时,自己仍旧秉持着与其无关便不主动搭理的心态回复。
“关我什么事。”
当他那股无名怒火消散、理智回归,他却发现,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像是人间蒸发掉了一般。
女孩儿一点信息都没被留下,踪迹可是寻无可寻。
若只是一介主宅佣女,本不该费如此大力气去掩盖一个人的信息。
他的生活里一下子缺少了一抹瘦小又靓丽的痕迹。
顾君弦难以言说当时的情绪,只把它当成习惯使然。
习惯打破了,一段时间不习惯罢了。
只是,当她四年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这女孩儿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他对她的探究欲越来越浓。
他只将这一切看作探究欲。
还有一些征服欲。
顾君弦想起什么似地,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
昨晚将女孩儿折腾狠了,在她衣服碎片底下找到的。
香囊玲珑别致,外绣着云纹和栀子花纹。
不难看出香囊做工精细,却已经有些破败、沾了些许灰尘。
细细嗅起,栀子香囊里还有淡淡的越南沉香味,夹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栀子花香,清新淡雅。
男人仰躺在椅子上,食指漫不经心地吊起这只小巧香囊,墨眸稠浓,眼神晦暗地盯着面前这只底色为黄色的香囊,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谁送的,花纹还是栀子花纹,这么用心。
以前怎么没看她戴过。
多大数额的项目谈下来他眼都不眨一下,女孩儿的一切却激起他不小的欲望。
她的身世,她的身体,她的过去,她的一切。
男人思绪纷乱,又将千丝万缕汇在一端。
而后他大手紧紧握住这只香囊,揉成一团,随意丢弃在一旁。
香囊皱巴巴的,像昨夜因为疼而小脸扭成一团的女孩儿。
半晌,男人拿起桌上的手机:“去查一下,是谁压着苏栀年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