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工宿舍在矿场的最西头,屋子里乌漆嘛黑的,还有一股冲鼻子的霉味。
瘦猴指着最里面的一个下铺:“就是这儿了,你们看看吧。”
周丽红看到枕头边上还放着自家男人的旧衣服,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哭着扑过去:“铁柱,铁柱啊,你走了留下我和几个闺女可咋活?”
哀恸的哭声,温暖温静齐齐红了眼。
即便再活一次,父亲的死还是让温暖痛的喘不过气。
老天为什么不让她重生到早几天,哪怕只有一天,她也能挽救父亲的性命。
“妈,别哭了,我们先收拾收拾爸的东西。”温静扶住周丽红,哽咽的低声安慰。
温暖擦擦泪,正要说话,突然发现刚才领她们进来的瘦猴男人已经不在屋里了。
而宿舍的门也被关上了。
她大步走过去推门,果然,铁门从外面锁上了。
“我们被关到这里了。”温暖冷着脸,是她大意了。
温静的脸色一变:“可恶,他们就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我把门撞开,小暖你冲着外面喊人,就是闹也得把那个李老板闹过来。”
说着,就要撞门。
“等等,”温暖拦住她,
“这里偏僻,他们敢把我们关起来就笃定了我们闹破天也不会有人听见。”
“那怎么办?”周丽红和温静一脸着急。
温暖照着门上踹了两脚,结实的铁门纹丝不动。
她转头在光线晕暗的屋子里扫了一圈,目光落在沾满灰尘的窗户上:“砸窗户吧。”
赶了一晚上的夜路,她们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撞门远不如砸窗户来的快。
哗啦——
姐妹俩将玻璃都砸了个干净,可窗户洞小的勉强只够温暖干瘦的小身板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