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快些回府吧!丞相大人在寻你了,你已经一夜未归了,她很是担心。”
帝都豪华酒楼的一处雅间,一红衣男子正大口的喝着酒,他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地上。
身边是跪着的侍从,正焦急的劝着。
“走开,今日我哪也不去。就让我在这醉仙楼死了算了,也好去寻我的浅璃....浅璃...浅璃...我好想你。”
红衣男子美丽的似乎模糊了男女,邪魅的脸上露出了悲戚。
因酒醉好看的丹凤眼中带着几分的迷离,似是没有睡醒一般。
他双手紧紧抱着酒瓶,口中喃喃自语。
“公子,叶姑娘已经去了两年了,您就不要折磨自己了,酒也不能再喝了,喝多了伤身。”
合风满脸无奈的看着满地的酒瓶,又看了眼自家的公子,不由的叹气。
“浅璃...浅璃...”
雅间外的小二朝着身后的掌柜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掌柜的,这苏公子已经喝了一天了。若是真的在我们这楼中出了事,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快去请东家,怕是只有东家能劝住他了。”
掌柜的年近五十,在这帝都中已经经营了许久,对于这苏相的手段了解的很。
两年前皓月国朝内设左右两相,左相叶瑾,右相苏栖。
叶相掌管兵权,苏相掌管财政。两人皆是为官有道,是女帝的左膀右臂。
叶苏两家关系亲密,更是定下了子女亲事,在帝都中成为了一桩美谈。
可谁曾想,这叶相一家被人密告犯了通敌叛国之罪,问斩之日便是这右相亲自监斩。
民间更是盛传这叶相死罪便是这右相告的密,两家面上亲密,实则明争暗斗了多年。
如今朝中右相一家独大,女帝病重,连大皇女都给她几分颜面。
“是。”
小二见掌柜也有了几分的着急,便匆匆的下了楼。
“浅璃,浅璃她没死。她还在....还在...你莫要胡说。”
苏砚尘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忽然睁开了眸子,定定的望着。
“公子,你清醒些。两年前,叶姑娘身死当众火葬,你可是亲眼看见的。”
“不,那不是浅璃.....叶浅璃,惊世才华,武功高强,智谋无双,怎么会?她怎么会死?”
苏砚尘眸子盈上了水光,他双手颤抖的摩挲着玉佩,不信的说道。
那样的人,怎么会死?
叶浅璃他的未婚妻主,怎么会死?
曾经在帝都中的叶浅璃,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无论容貌还是智计在帝都书院中皆是第一,无人能比。
叶浅璃年少时,便已成名。
她三岁拜于江湖名剑师李成显门下,十岁便已将剑术练得炉火纯青,更是在各门派剑术比赛中拔得头筹。
当年在帝都书院中,对她一见钟情。
他是求了母亲许久,才定下的亲事。
犹记得,定亲那日自己一夜未眠,早早穿戴整齐便候在了房中。
跟随母亲进入叶府看到一身红妆的叶浅璃时,整个人被喜的连话也未敢多言。
“你便是苏砚尘?我是叶浅璃,以后我就是你的妻主了。莫怕,我会照顾好你的。”
她含笑递上玉佩时,记忆犹新。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了这块温润的玉上,苏砚书只觉得心头似被剜了道口子,疼的厉害。
连这酒也无法麻痹这蚀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