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我的话,浑身剧颤,用他那断了舌尖,口齿不清楚的嘴巴,骂我:“毒妇,你这个毒妇,你颠覆我大晋血统,想要孽种继承大晋江山,你不得好死。”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身体向后昂,头上凤簪乱晃,“我会不会不得好死,反正你是看不见,就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得多关心关心你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痛快的死掉。”
舌头割的太少,疼的不够彻底,才能让他在奄奄一息中,还能骂我。
皇上像听不见我的话一样,疯癫的继续威胁我:“我一定会告诉沈青临,我一定会告诉他,你的孩子不是他……”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一下子扣住了他的嘴巴,他口中溢出来的鲜血沾了我一手,“玄之不对你下死手,没有把你的舌头全部割掉,是心疼你,是不忍心。”
“我就不一样,你落在我的手上,我就想让你生不如死,他把你舌头割的不干净,我可以继续割。”
“你……你敢……”
“我敢,我没有什么不敢。”我用行动向他表示,对于他没有我不敢的事儿,簪剑细又尖锐,进了他的口中,贴着他只割了一点的舌头,用力一削。
皇上都来不及发出一声痛,就疼晕了过去,为了防止满嘴的血,断了的舌头把他弄死,我叫了太医进来。
太医战战兢兢的进来,给皇上止血,上药,确定他没有性命之忧,还能活着,才对我恭敬的禀道:“启禀皇后娘娘,太上皇……”
我截断太医的话:“太上皇已经死了,这个只不过是一个太监,你说呢,何太医,太医院院首。”
太医听到我这么一说,立马话锋一转:“回禀皇后娘娘,这个阉人无性命之忧,还请娘娘放心。”
“去吧,好好弄药,别让这太监死了。”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过几天本宫再和皇上向天下宣布,太上皇驾崩之事。”
“是,娘娘,微臣告退。”太医不敢有他言,应了一声,后退两步,离开了宫殿。
太医离开,皇上躺在床上,呼吸浅薄,除了微微起伏的胸膛,整个人像死了一样。
死容易,生艰难,最好的药给皇上止住了血,让他没有死,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体能动了,
我兑现了我的承诺,在他保持清醒,身体稍微能动的情况下,我把他弄进太监受辱挨骂挨打最多的地方。
这里的太监做着宫中最底层的事儿,任何一个宫中的宫女太监看到他们,都能随意的打骂他们。
他们没有后台,没有人给他们出气,想要活着,他们只能忍气吞声,做着最肮脏的事儿。
皇上被我送进去,口舌已经没了,无法开口说话,这里的人也从未见过他,他就成了这些人发泄的对象。
拳打脚踢是轻的,更多的是侮辱他,太监的身子不完整,他的身子完整。
这里的太监长此一往压抑,痛苦,被欺负,就是因为他们是无根之人。
无根之人,痛恨有根之人,再加上他们知道出去无望,这一辈子只能待在皇宫里,心里更是阴暗扭曲,下起手来,手段肮脏,又恶心。
皇上从心理到身体被折磨,没了舌头,他叫出事儿来,腿脚不便,无法挣扎,生不如死每日上演。
除了最开始的玄之祈求我给他一个痛快,到后面神出鬼没的白唅虫看到也打趣我道:“都说小人与女人难养也,起初我不信,现在我信了。”
我喝着天下最好的茶叶,吃着最精致的点心,坐在最舒服的椅子上,身后站着最信任的人,目光望着仇人被折磨的场景,心情无比畅快高兴。
人一高兴,说话自然而然就带着笑:“黑巫族现在是你的了,我还没恭喜你,你倒说起我是小人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白唅虫把我旁边的椅子一转,往椅子上一坐,禾苗上前,想要阻止。
我扬手制止了禾苗,不用制止她,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毕竟我能有现在这个位置,她也是功不可没。
白唅虫瞥了一眼禾苗冷哼:“正所谓一人得到鸡犬升天,以前还不怎么相信,现在是相信了。”
“一个小小的丫鬟……”
“抱歉。”我替禾苗向白唅虫道歉:“她是跟我长大的,最见不得我有事,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
许是我的言语诚恳,态度良好,白唅虫也没揪着禾苗不放,只是目光看着我:“他已经成了阶下囚,你就不想见见你的父亲?”
我把茶盏放在了桌子上:“你们说我爹没死,我是一半相信,一半不相信。”
“现在我已是皇后,我的儿子正在回来的路上,我爹若是没死,他会进宫看我,而不是让我出宫看他。”
我现在待在这个皇宫里,一刻都不能走,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会不会有人取而代之,没有人会知道。
为了巩固我的地位,我必须待在这皇宫里,清除皇宫一切可能威胁我地位的人,培养属于我自己的人,把宫外一些人安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