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坤气冲冲走出好几步,有些气不过,又站住脚,对萧山潼大喊道:“你才表现的像个女人!萧山潼,我记住你了,你若落在我手上,我绝不会放过你!”
萧山潼故意将他的钱袋抛向空中又接住,头都不回,道:“不想放过我的人太多了,你暂时还排不上号。”
司马坤低头看着身上的脏衣服,又不舍地看着萧山潼手上的钱袋,气的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啊!烦死人了!”
。。。。。。。。。
萧山潼叼着狗尾巴草,悠闲的转悠着,他路过荷花池,脑中不禁回浮现之前和李修缘,姜向松在荷花池玩耍的画面。
萧山潼嘴角浮现笑意,可下一秒,禅堂将自己出卖给东桃岭的画面也随之而来。
独孤昭月说的对,这世道,根本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人,萧山潼想恨禅堂,但李修缘那颤抖着的“对不起”却始终萦绕耳边。
禅堂堂主安抚孩子们的慈爱面孔也历历在目。
实在恨不起来。
胡思乱想了一阵,萧山潼猛地想起,独孤昭月之前嘱咐过自己,说要看好轩朝质子姜向松。
这些日子经历了那些事,早就把她的嘱咐忘到九霄云外了。
萧山潼快步朝姜向松住处走去,正想着自己该用什么借口接近他,正斟酌着借口,自己的大腿便冷不丁地被撞了一下。
萧山潼低头一看,只见姜向松带来的那条体型巨大的藏獒站在自己脚边。
藏獒抬起脑袋,看了萧山潼一眼,便走开了。
这是第几次碰见这条藏獒独自散步了?
真是条喜欢散步的狗啊。
他继续往前走着,就看见姜向松蹲在走廊尽头,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用双手捧着,看上去十分珍惜的样子。
萧山潼走近了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在看什么呢?”
姜向松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出了声,他站起身,捂着方才被拍的肩膀,后退了几步。
“我。。。。。我没看什么。”
萧山潼看着他手上的画像,道:“这上面画的是轩朝的皇帝和皇后啊,你想父母了?”
姜向松撅起小嘴,委屈地点了点头。
萧山潼见他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便安慰道:“别伤心了,我带你去吃点心,我们。。。。。。。”
萧山潼看着他渗出血的肩膀,皱眉道:“你肩膀是怎么了?”
姜向松捂着自己肩膀上被鲜血染红的衣衫,连连摇头道:“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撞到了。”
萧山潼拉着他,道:“我就说我那么轻轻一拍为何你反应那么大,你当我傻啊,这不可能是撞的,快给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姜向松紧咬嘴唇,跑开了去。
“真的没什么,你不要看了。”
萧山潼追了上去,不一会儿便抓到了姜向松。
他拉开姜向松肩膀上的衣衫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他肩膀上的发黑的皮肉歪七扭八的倒在一边,粉红的伤口里渗着化脓的血水,那巨大的伤口出现在他小小的肩膀上,看的人不禁血脉喷张。
萧山潼震惊又生气地问道:“这是谁做的?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姜向松沉默不语,眼中流露出与他年纪严重不符的无奈和隐忍,道:“我前来落冥渊做质子,本就不是来享福的,这点伤,我还扛得住,有劳你费心了。”
方才被萧山潼轻轻一拍,弄痛了他。
姜向松强忍着肩上钻心的疼痛,紧紧抱着怀中父母的画像,彬彬有礼道:“多谢关心,告辞。”
萧山潼望着姜向松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十分蹊跷,便立刻将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独孤昭月。
坐在梳妆镜前梳头的独孤昭月,在听了萧山潼的话之后,便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她站起身,道:“你去把姜向松和他的侍女,三娘和秋池一起叫来。”
“好。”
。。。。。。。。
姜向松怯生生地看了独孤昭月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道:“见过女王。”
独孤昭月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道:“你过来,坐在我身边。”
姜向松明显吃了一惊,可既然独孤昭月已经发话,那也只有照做。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坐在了独孤昭月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