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也有点发愣，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疑惑的神色，看着那摊逐渐气化的黑水，他慢慢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司马懿放下刚才抬起的手，四周聚拢来的黑气融入他的手臂，他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着。他所在的位置正好跟大智和998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998收回自己的右掌，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毫无生气。

“超人冲剂？”

998挑了挑眉毛，不屑地说，“还是超自然卷轴？”

“你猜猜看？”司马懿微微一笑，他吐出一口浊气，“虽然我感觉你猜不对就是了。”

“无所谓，反正都是次品。”998前踏一步，朝着司马懿的方向逼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些东西，但很遗憾，今天你有再大的本事也得留在这里。”

他的步伐看似平稳均匀，其实在不断加快，他的身体没有一丝抖动，稳定的像是沿着轨道运行的滑块，他的双臂有力的摆动着，风声骤起，没有人知道他要发动怎样的攻击，因为他的动作看上去破绽百出——就是笔直的像木偶一样直冲过去而已。

但柏灵从他的动作上察觉出了无限的危机。

噌！

这次没有提示，柏灵纯粹是靠直觉意识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他的意识驱动他快速的摆了一下头，一抹刀锋从他的脸颊旁边划过，刺出一道血线，黄豆大小的血珠溅落在地面上。

“这次不提醒了吗？”

柏灵的右侧手臂折叠，手肘向上冲顶，这一击很有效，997握刀的左手登时失控，整个刀刃不受控制的向天空高抬。

右脚跟进，拉开双脚之间的间距，柏灵的左腿像鞭子一样从侧面抽出，直奔997的小腹而去。997没有回柏灵的话，高抬的手腕迅速稳定住，手中的短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半圆，再次劈向柏灵的侧面。

终究是柏灵更快一点。

势大力沉的一脚完全命中了997，他表情一凝，身体朝一旁跌去，但没有发出任何叫声，柏灵脚上的触感清晰的告诉他，997的内脏应该因为这一脚受到了重创，997现在的状况绝对不可能像他的表情一样轻松。

同时，997在被迫脱离柏灵的攻击范围之前，刀刃还是斩到了柏灵的肉身，鲜血四溢，柏灵的右臂替他的胸侧挡下了这一击。

短暂的停息。

两个人在这次交手之后又有一个短暂的休战过程，他们之间并不是进行殊死搏斗，因此他们并不急于完全展开自己的攻势，他们的交手，更多的是试探。

另一边就不一样了。

司马懿静静地站着，对面前的敌人抱以灿烂的微笑，998杀意大盛，临近司马懿的他击出右掌，这一掌好像来自虚空，没有任何出手的先兆，肩膀和手臂似乎发生了脱节，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两者的距离仅剩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