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阳又回了屋内,跟那娘俩说了一声。这儿确实也没自己什么事儿,自己都能看明白的症状,他爹能看不明白吗?
田朝阳开车回县委了,到了县委刚把车停好。刚一进楼就看到一人,在这楼梯口左右徘徊,不是别人,正是来自纪委自首的郑云跃。
看着他一脸苦相的在这楼梯前直转圈,田朝阳的心里也不得劲。这楼上就是纪委所在的楼层,上去了就回不来了。但违背原则的事儿也不能帮忙。
“郑叔”!田朝阳上前招呼一声:既然都走到这儿了,也别犹豫。如实向组织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几十万块钱,毁了一辈子。搁谁身上谁能甘心?
郑云跃闻声转过身来,眼神表情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
“唉……”
长叹一口气,声音略微发颤道:玉娟,以后你多照顾她一下……
“放心,这不用你跟我交代,我一直拿她当我亲妹妹”。
田朝阳陪着他一起上楼,看着他进了纪委的办公区,随后上楼去了书记办公室。
郑玉娟好像挺忙,又好像手足无措。时不时的愣愣神,看样子应该知道他爹的事了。
田朝阳走近她身前,她才有所察觉。抬头看看,眼晴儿不由自主的就红了。
田朝阳想说两句鼓励她的时候,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俗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为,人作孽,有人收……
轻轻在她的头上拍了拍,随后走进了里间的办公室。
“玉娟儿怎么回事,一早上起来魂不守舍,好像有什么事儿似的”?
罗冰见他进来,张口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
“她没跟你说”?
“嗯?出什么事了?她没跟我提”。
田朝阳把郑云跃的事向罗冰做了汇报,包括他给自己打电话,让求情的事。
“哦,这样啊!怪不得她那么蔫儿,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田朝阳一听她埋怨,立马回道:姐,我跟你说了能怎么样?现在这个关头,我们也不能徇私啊!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事情虽小,可它引发的后果是我们现在不能承受的。
道理她比田朝阳更懂,对这事也不再说什么。随口说起了对他今天的安排:今天补开本周的例会,你参不参加都可,看看市电视台的人什么时候到吧?
“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也可能下午才到,我先参会”。
“也行”!
罗冰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打算明天召开一场全县科级干部整风大会,先把思想贯彻下去!随后,把全县的反腐运动搞起来。
“你想的是挺美,他们能同意吗”?
罗冰眉头微蹙:我也担心,这个决议今天在会上通不过。
“那两位你通过气了吗”?
田朝阳明白,现在怕的,倒不是马洪满他们跟罗冰唱对台戏。而是那新来的两位书记倒向谁的问题?现在这俩人是香饽饽,不要说都搂到自己的盘子里,搂过来一个,另一个只要不动弹,基本上就可以稳操胜券。
罗冰点点头,略带颓废的往椅子上一躺:气儿是通了,就是效果不好。一个说话含糊,不明确的表态。另一个一嘴片汤,说的是等了解了解情况,再做定夺。呵呵……
“说片汤话的,是端木清吧”?
“除了她还能是谁?你还真没说错,这个女人长了一颗莲藕心。妖的厉害,想要把她争取过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跟她打交道可小心了点儿,别让人家卖喽,还得帮人家数钱!千万别因为她长得够漂亮,你就鬼迷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