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
摇摇晃晃,小家伙聪明伶俐,脚下晃得厉害时,他就停下脚步。
“岁岁乖,岁岁最厉害。”
在苏南的鼓励下,岁岁向前快走几步,一下扑进苏南怀里。
这一年,苏南的个头蹿高了不少,或许是和岁岁一起喝羊奶的原因。
从江姝月出了月子开始,苏婶就让江姝月和秋菊不用单独开灶了,两家人就像一家人似的。
村里人一直以为江姝月是苏婶的娘家亲戚,也没人说三道四。
今天是岁岁的生日,苏谨杀了一只鸡,把昨日采摘的鸡枞菌用来炖鸡。
苏婶和秋菊剁猪肉馅准备包饺子。
猪肉是江姝月从空间拿出来的。
她去镇上的时候总是会多买一些肉放进空间。
秋菊每次见小姐从井里提着竹篮上来,揭开上面的芭蕉叶,拿出猪肉,秋菊说老宅的水井跟京城里的冰窖一样好使。
堂屋里,江姝月把捣碎的药倒进粗碗里。
她朝屋外逗弄岁岁的苏南喊道:“南南,你去厨房盛一碗鸡肉,把我捣好的药给林叔送去,叫他早晚各敷一次。”
江姝月给林妙手检查过眼睛,诊断的结果是轻微中毒,视网膜损伤,吃药加外敷,还是有可能治愈的。
苏南把岁岁抱进屋放在江姝月怀里:“阿姐,岁岁今天又多走了两步,我看他再过月余就会走得很稳了。”
说起岁岁,苏南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
看着苏南往林妙手家走去,江姝月抱着岁岁向竹林的路口望去。
今日苏怀仁一早去镇上了,他说镇上的书院需要一位启蒙先生,自己是进士,做启蒙先生绰绰有余,就看书院会不会向其他的书院一样,嫌弃他是被贬的官员。
临近午时,苏怀仁抱着一叠黄纸回来。
苏婶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上前问道:“怎么样,他们肯聘用你吗?”
苏怀仁毫不在意地放下手里的黄纸,从怀里拿出一个拨浪鼓。
“书院不用我是他们的损失,我又领了抄书的活回来,你看,我还给岁岁买了拨浪鼓了。”
“岁岁,你说是吧!”苏怀仁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惹得岁岁咯咯地笑。
苏婶看着丈夫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有她知道,苏怀仁心里是难过的。
从被贬回原籍后,丈夫想找个教书先生的活都不容易,四处碰壁,偶尔还会被人奚落几句。
“伯父说的对,书院放着进士不用,那是书院的损失。”江姝月认真地道。
“爹!以后你别去找活了,我跟阿姐和大哥上山采药,也能让咱们家顿顿吃上白面馒头。”
恰在这时,苏南从林妙手家回来了。
吃过午饭,秋菊帮着收拾碗筷,苏婶带着岁岁睡午觉,江姝月独自回到院里。
她回头,透过竹林看着苏家的房屋。
苏谨每年都会整理一遍青瓦,下雨不会漏。
篱笆墙做的土坯墙有些斑驳。
江姝月暗暗叹息,她空间里已经存了不少银子,拿出来盖几间砖房都绰绰有余。
可她不能这么突兀。
她只能时不时地把空间里种的药材移栽到山上,故意让苏南和苏谨发现,挖了回来拿去镇上卖钱贴补家用。
总算是让苏家不愁吃穿了。
江姝月回到屋里,闪身进了空间。
眼前的情景让她呆立在原地。
这是什么情景?!
难道是因为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