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皇帝与燕南王的父亲情同手足,前朝的老臣都知道,仁宗皇帝留有一道圣旨给萧家后人。
具体内容是什么,大家不得而知。
皇上的所做所为,越来越荒唐,有良知的人早就看不下去了。
现在燕南的财力远胜朝廷,燕南本就是是富庶之地,再加上燕南王用心经营,燕南王手指缝里漏一点,就够让皇上眼馋的了。
父子俩商量到半夜,最后决定不再惯着昏君。
萧京昭临走的时候说道:“父王,咱们何不取而代之,有仁宗皇帝的圣旨,名正言顺。”
燕南王连忙阻止:“时机未到,切莫轻举妄动,看在仁宗皇帝与你祖父的情份上,容我再想想”
回到书房,萧京昭让向松磨墨。
他快速写好两封信,用蜜蜡封上。
“这两封信很重要,你明早就派人送出去。”
向松领命离去。
……
时光飞逝,岁岁已经三岁半了,江姝月也没闲着,她跟着苏谨和苏南练就了一身精湛的骑术。
今年的春天不同往年,没有鸟语花香,绿树成荫。
冬旱连着春旱,竹溪县外的河水都断流了。
苏家被贬回来后开的几亩荒里,种的菜都耷拉着脑袋。
江姝月觉得是老天在提醒她,是离开的时候了。
为了不让人起疑,她也不能夜里往地里浇水。
“小姐,村里有的人家的水井都开始枯竭了,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秋菊见江姝月盯着院外发呆,她担忧地说道。
“岁岁又去水生家了,你别担心,咱们手里有银子,饿不着咱们。”
江姝月这话只是安慰秋菊,春旱最要命,农户到最后种粮都留不住,一年的收成就没了,就是手里有银子也买不到粮食。
第二天,江姝月独自赶着马车来到竹溪县。
正如她所料,米面的价格翻了一倍。
她果断地买了一车米面,等到把马车赶到偏僻处,她把米面收入空间,又走向下一个粮铺。
一连买了三家粮铺,她估摸差不多了,才去杂货铺买了一些日用品和盐。
她正要调转马头回村的时候,就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街上的行人纷纷退让。
她撩开帷帽抬眸望去,只见一位官差骑着马儿往县衙方向奔去。
“是京城的官差。”
“难道是皇上知道今年春旱,下令免了农户的赋税?”
大家议论纷纷,都不急着赶路,有的是还往县衙外去一探究竟。
苏家时有收到京城的来信,江姝月对朝廷的事也了解一点。
她不认为皇上会免了农户的赋税,定是还有其他的事。
她把马车停在路边,静静地等着前面的人传来消息。
不一会儿,就见几个中年男子行色匆匆地走了回来。
“怎么样,京城来好消息了吗?”有人围上去问道。
其中一个男子恨恨地道:“咱们春耕无法播种,皇上还有心思选秀,这次选秀只看美貌,不看家世,愿意攀龙附凤的人快回去准备,县太爷很快就要下乡登记了。”
顿时,有人笑脸盈盈,有人满面愁容。
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家有娇女不想入宫的,赶快逃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