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月敛起疑惑的神色,忍笑白了他一眼:“我记你一个外男的名干啥?我家那死鬼的名我都记不住,更别说你了。”
南宫泽愕然:“你成亲了?”
江姝月莞尔一笑:“我儿子都三岁多了。”
“你夫君死了?”南宫泽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南宫泽月觉得,她既然说死鬼,那就是真的死了。
江姝月笑得一脸灿烂:“嗯!死了,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铺子,我请你喝茶。”
江姝月觉得,多个朋友多条路,在这里多认识一点人也好。
“你还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我看咱们两挺有缘的,以后有啥事我罩着你。”
南宫泽月觉得面前的女人十分有趣。
她洒脱,不矫揉造作,而且心胸宽阔,刚才她说起死了夫君,就像死了别人家的一头猪似的。
轻描淡写中还透着淡定。
不对,透着愉悦!
江姝月看着南宫泽月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
她自我介绍道:“我是江姝月,竹溪县以及整个周边的县都受到旱灾,云灵山下村庄的井水都枯竭了,我们才不得不逃荒到这里。”
南宫泽月收起异样的神情,瞅了一眼前面的牙行:“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你要去看铺子?”
江姝月点了点头:“没错,我初来乍到,总得挣钱吃饭,恰好我擅长医术,这里不比京城,女子行医也没人非议。”
“江姑娘不同于普通内宅女子,在下佩服,跟我来,免得牙行的人看你是女人就蒙你。”
江姝月也不扭捏,爽快地道:“行,找好铺子我请你喝茶。”
两人走进牙行,小二见两人气质不俗,忙不迭地把两人迎了进去。
奉上茶水,笑里透着谄媚:“请问两位贵人是有铺子还是有院子要赁出?”
“我们赁一间铺子。”江姝月开门见山。
“贵人稍等,小的这就去拿册子。”
小二拿来册子,江姝月翻看了几页。
江姝月看得眼花缭乱,上面的铺子有几百两到几千两的不等。
南宫泽月见江姝月看得云里雾里,他笑道:“我就说咱们有缘吧!你若不熟悉这里,还真不知道怎么挑。”
他把册子挪到两人中间,指了指上面最贵的那个铺子:“这个地方是靠近东边的位置,在东市旁,那里比这条街繁华。”
“这条街的铺子多少钱能赁到?”江姝月索性把册子往南宫泽月面前推了推。
“唔,让我再看看,不是你想赁就赁,还得看有没有空铺子赁出来。”
小二在一旁点头附和道:“这位公子是个懂行的,再往后面翻,小的记得这条街有好几个铺子要赁出来。”
南宫泽月拿起册子继续往后翻,这条街叫锦绣街,一共有三家铺子赁出来。
最大的铺子赁银一千多两,有两通屋子大,上下三层,后面还有一个院子。
最小的一家铺子就一通屋子,赁银也要二百八十两,只有一层,铺子后面连着一小院,有几间不大的房间。
江姝月估算了一下,她手里剩余的银子不够赁那间大铺子。
她指了指最便宜的那家铺子:“就这个吧!再多我也赁不起了。”
南宫泽月把册子往桌上一扔,对小二道:“这铺子就二百五十两,多一文就算了,咱们再去下一家。”
“噗!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