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大家虽然都心知肚明,但极少人会拿这件事挤兑花酌。
毕竟没有人会随母亲的姓氏,这几乎就等于是家里不承认她的存在了。
没想到如今来了个陈莹莹。
“陈家小姐莫不是被豆腐撞坏了脑子,我是谁你心里没数,还要嚷嚷出来,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是有多愚蠢吗?”
“你……你,”陈莹莹一时语塞,她明明记得花酌从前不是这样能说的。
如果不是跟着杨娉婷,指不定会被人给欺负成什么样的呢。
“你什么你,”花酌在陈莹莹身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矮了她半个头的人。
“你有桶粗,没桶高,腰跟屁股连一块儿,你顶着个大脑袋出门是为了凑身高的吗?”
陈莹莹被她的气势逼得后退了一小步。
她的脸肉眼可见地憋成了通红,指着花酌的那只手开始发抖:“你……”
“我怎么了,我招你惹你了,让你总想着拿我开刀,以为我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真不明白你出恭时为何不就势趴在恭桶边照照自己的德行,豆丁大的一个疙瘩还成天瞎蹦跶。”
杨娉婷:“……”
刚刚咽下的糕点有点膈应怎么办?
迎春:“……”小姐这是,怎么了?
小丫鬟:“……”花家小姐原来这么可爱的吗?
陈莹莹跺脚:“你……啊——花酌,你这个臭傻子,我跟你没完!”
“张嘴闭嘴只会说我没脑子,我再没脑子,也知道悬崖勒马,不跟你交朋友了。”
杨娉婷走过来,环住花酌纤细的腰身捏了一把。
“阿酌,真没想到,你还是个妙人啊,唉,上次如果不是找不到人了,我也不会喊她去的。”
花酌毫不留情地打落了她的手。
杨娉婷嘻嘻一笑,也不在意,转而面对着陈莹莹时,瞬间就冷下了脸:
“你完了,这顿饭你付钱,恶心死我了,胃口全倒完了。”
说着,十分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陈莹莹说不过,气得开始狠狠跺脚。
于是,福源茶楼再次迎来了震动。
“啊——啊——来人啊!”气愤至极的尖叫声充斥着众人的耳膜。
隔壁厢房。
“主子,她们也太——”
南枫的脸憋笑憋得都变形了,忍不住开口道。
墨倾羽攥着手里的茶杯,缓缓闭眼,深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
“无妨。只要别拆楼就行。”
这时,外面陆续传来人声。
“小姐!”
“小姐!”
“……”
前后好几声呼唤,伴随着杂乱但有力的脚步声,“咚咚咚”地上了楼。
听声音还带着怨气。
南枫乐了,冲冷着脸的墨倾羽一笑。
拆楼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