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阳听后却摇摇头,他目光依然看着远方,神情有些惆怅。
“虽然我只有四十三岁,但是我从军将近二十年,心态变了很多,锻炼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但却没有原来的那种冲劲那种心态了。”
傅晚不知道怎么安慰眼前人,她确实不明白绪阳的那种情绪,在她看来,不管是为了权利还是饷银,都应该去争一争。
“你还年期,这种事情理解不了很正常,若是想要晋升,一定要勤加练习,我有次看你晚上偷偷练习,想来为了这次的障碍赛考核私下付出不少吧?”
傅晚听后,脸红着点点头,她年纪小,接触的并不多,当时又觉得不能保证月底的考试一定能通过,便想着偷偷练习,也是为了尽快提升实力。
“那我教你,意下如何?”
绪阳笑盈盈的看向傅晚,轻描淡写般问道。
傅晚受宠若惊,然后双膝跪下:“师父再上,受徒儿一拜。”
绪阳单手扶起她,故作严肃般说道:“好,以后便是我绪阳的徒弟,不过我可严厉的很,你可不能喊累啊。”
傅晚失笑片刻,眨眨眼,却又回答坚定:“张意并非一时兴起,师父放心,流血掉肉不流泪,男儿一言值千金。”
女子一言也值千金。
她在心中补充道。
“好,不愧是我绪阳的徒弟,没想到一把年纪,收了个好徒弟啊。”
绪阳感慨了一会儿,傅晚在一旁认真倾听。两人又聊了大半个时辰,绪阳才意犹未尽的让傅晚回去。
“百夫长竟然跟你聊这么半天啊?”
傅晚回营时,张泉趴在床上还没睡,看到她回来,便忍不住问到。
傅晚嗯了一声,脱下战甲 ,又拿出衣服放到盆里准备去洗,张泉忽然想要八卦,立马穿上鞋来到傅晚身边,搭话道:“好兄弟,聊的啥,说说呗?”
看着眼前人双目炯炯有神,一副好奇样子,傅晚指指他床位上的脏衣服说道:“你要是无聊,就把衣服洗了,都入营了还让小丁给你洗衣服,丢不丢人?”
张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小丁本就是我的书童,帮我洗衣服不也是应该的吗?”
傅晚原来也是这般想,但是后来身无分无变得脏兮兮的时候才发现,人从来没有高低之分,她原来也是高高在上千人宠爱,那时候却被人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才有所明悟。
原来府中对她恭维的人是看在她的身份才表现出极度喜欢的,若她是普通人,就不知道真正喜欢她的人有多少了。
同样,因为张泉是小丁的少爷才会被对方恭敬对待,如果两人只是陌生人呢?或者小丁被调到别的营?
“在军营又不是你给他发军饷,要是被百夫长看见,忍不住又得给你凶一顿。”
听到此话后,张泉觉得有道理啊,入了军营以后的军饷都是朝廷分发给各个军营,军营再分发给个人,不存在是由张家分发的,张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明儿个我就让小丁教我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