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道:“你以为王好当,好当的话人都当去了,总要比别人付出的多些,当然,回报也丰厚。”诚然,拓跋不但要考虑家里的事,拓跋部的事,还要考虑六部的事,那是二三十万人的生计性命呀,脑子肯定整日不得闲,肯定累了,睡不成安稳觉正常的。当然,付出总会有回报,只是大小多少而已。但作为部落首领,肯定是比一般人回报大些。
拓跋没在无风处待多长时间,便挣扎着回去了。还是很纳闷那一行人为什么一见面便要人命,在北州和西域,做的事还没到有仇要命的地步。与北州兵也是这么多天了只围不攻,此时要命没道理,只是感受黑暗中似乎有熟悉的人。
无风问不等等了,长孙长平有话要问你。
拓跋说军营离这不远,有啥话过来问也可以。我不回去,怕部族乱包了。
小拓跋不放心,便跟了拓跋回去,临行前道:几处都找过了,唯有一处没找,打问过附近村民,说是先生原来住处。本打算休整一下,补充些粮草再去,看来暂时去不了了。按说都知道是你的住处,应该不会去那里的,但也说不来。
无风说那我回去看看。
长孙长平第二日黎明才悠悠醒来,抱着欲裂的头,半天才缓了过来,纳闷如何在无风处。叶向东服侍着喝了些水、用过食,长孙长平这才完全清醒过来,说当日去找吴谦,当即便以通敌之罪下了大狱,牢里倒是没受什么罪,都是自己的下属,也不敢怎样,好吃好喝招待着,只是憋屈的很,他吴谦通敌也轮不上我通敌。前日送来些酒,自己一喝便人事不省了。现在看,估计是要转移我,要我命倒不至于,自己总算是有点用处的,只是碍事罢了。又说夏帝驾崩后,吴谦与大皇子商议了整整三日,本来吴谦是二皇子的人,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保命要紧,便与大皇子勾连到一起。吴谦是打算向东到二王子处的,派人探路后知道根本不可能,不带兵过不去,带了兵更过不去,并州的王西鱼就是拦路虎,别说现在四处动乱,平时也查的紧,十里一岗,五里一哨,少短连个苍蝇也飞不过去,何况吴谦一路人马。大皇子是个没主意的人,夏帝崩,本打算回去的,可走了半路了不见了,这绝对与吴谦脱不了干系。你家阿塔娜公主一行失踪与大皇子也脱不了干系,要么被大皇子掳走了,要么就是吴谦做的。要么在南面哪个深山老林,要么在西戎。
无风问我觉的在深山老林,你说的西戎百有啥根据吗?
长孙长平道:这两年吴太守与西戎,明面上与拓跋对接的多,私下里与戎羌各部频繁接触,有两个部来往的尤其多。我说了几回,奈何人家是太守,总揽事务的,一说便是公事,便于互市,倒说的我无话可说。自己是都尉,管军事的,也不能过多过问。但还是没忍住告诫,既然公事不必私下往来。我没来的及给叶向东说详细,让问与婉儿娘娘那次,太守是如何逃出来的,如果不是拓跋,会是七部里的哪一部,基本确定与哪部勾连,那就不得不防了。
长孙长平一看了看帐边拉话的叶向东、李唐、乔远山,低声道:吴谦开始还是刚正不阿的,颇有风骨,也颇能干事,后来走着走着走歪了,现在看走到黑暗处拉都拉不回来了。
长孙长平当即要进城看个究竟,自己毕竟是这城的领导人么,平白的失控颜面何存。
无风说自己也要进城寻妻儿,再按小拓跋说的回一趟“家”。准备起程之际,士兵报使团至。无风纳闷,我不是使团吗?还有一个使团?戎、羌、蒙的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