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几朵不予理会,只说再数十,支持的可站在左边,果然有一部分人又过来,只极少的二十余人宁死不改其志,一老臣竟然头撞石柱以死明志,所幸未死。花几朵便作主将这些人打入大牢,安排李将军将这些人抄家,所得用于奖励有功之人,四方军费。后这些人,只极个别放了出来重用,一部分流放,一部分贬为平民终身不得入朝,极个别终身监禁,除重用的其余男子充军,女子为奴为妓。每一次改朝换代,总会有一番腥风血雨、人事更替,这次算少的了。后来,大、二皇子派悲愤道:本来皇位不是老大就是老二,哪有老三的事,偏偏不知哪里冒出来个无风、花几朵,一河水搅浑,让老三成了事。早知今日,无风和花几朵还未露头时就应该除之而后快,还拉拢个什么劲。也有人说,如果长前后眼,就像李将军、王西鱼、长孙长平一样早早站在无风花几朵队里。
原来花几朵南下,进入大本营,便掌握了主动权,只要有兵在手,对花几朵来说任何事都可翻盘,而跟着国相入朝堂,花几朵没有依仗,只能任人摆布。再说夏帝的死与那顿打有关,皇三子态度不明,花几朵是断然不会去的,直至国相诸事摆不平,三皇子出面找无风,写信给花几朵,花几朵这才安抚了南华,拉出两万士卒北上,从此把持朝政,一应事务均由相国、花几朵商议处置后报三皇子。当然,花几朵懒的管事,大部分事只是三皇子亲自求主意、作决断时才听听,只在夏帝国丧、三皇子登基、和谈见面会这些大事上露露面,无事只在无风的花果山里闲坐。自此恢复了女儿身,京城哗然。婉儿再无男女顾忌,与花几朵更是亲近,日日厮守。小雨点渐渐熟悉,每日缠在身边,花几朵闲来无事,便每日里教些知识、练跆拳道打发日子。消息也是捡要紧的一日一送,直达无风手里。
从此,朝中皆以新皇、相国、无风、花几朵四方势力,相国稳坐钓鱼台,花几朵成了夏最重的人物,说是垂帘听政一点都不为过,无风却鲜有人知,极少露面花家、孟家、黄芪夫家登上政治舞台,当然,王西鱼、李将军、京城太守成了京城新贵。京城里百姓没事爱拉闲话,开始时还是新皇登基了,谁谁成新贵了这些新鲜事。拉着拉着,就变了成分析这些新贵如何上位的:一种是凭本事吃饭,比如相国。一种是家族根基,比如花家。一种是跟对人,比如李将军、当归的董府。还有一种是嫁对人,比如孟家。这里面最让人羡慕的就是嫁对人,不但对嫁的人好,爱屋及乌对家里人也好,家里人不费吹灰之力光耀门楣了。可惜的是无风有妻有妾,个个貌美如花,嫁不进去呀!慢慢都知道无风在西域的事,便朝无风的手下下手,毕竟有离石、拓跋山这样前车之鉴,嫁过去说不好会弄人皇后、城主夫人当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好的不是一点点。于是京城又和罗德出现同样的画面,凑好无风手下没结婚的,在路上偶遇想办法拉近,更有大胆的直接去见面拉话,说是第一次不认识、不见,去着去着就熟了、就认识了,机会就来了。
三皇子继位后,果然大赦天下。孟知府将府尹衙役之事,按无风之意奏报:不予赦免。三皇子还未言语,国相、刑部主事和大二皇子派纷纷言不可,不能以一例而让新皇失了天下威信。花几朵怒道:不将害群之马绳之以法,更损国之根本。孟知府见双方坚持不下,提出先赦免,支持新皇新策。再以违反长安府管理规定论处,以清除害群之马为由,游街通告百姓,踢出衙役队伍,按罪罚处,维护国本。不如此,民意难平,队伍难带,于国于民皆不利。有些人还要反对,花几朵问吏部主事:衙役犯没犯法?就这样子还能在府尹干?
吏部主事说:不收拾以后就没规矩了,不清除吏部还有公平公正可言?
新皇最后拍板同意了孟府尹的意见。孟府尹再次拷问大赦后正在高兴的衙役,衙役再也抵挡不住,一五一十交待:果然是吴府一下人花了大价钱交待,无论如何要置无风于死地。当即带衙役头目到吴府拿人取证,那人却在昨日莫名其妙地死了,尸体停在府内,验过尸,再问话吴老爷子,果然一问三不知,还生气骂吴谦,什么目无尊长,治家不严,公干不利等等,早被吴家逐出家门,现在和吴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皇上围了家实在没道理呀!
孟知礼回了新帝、花几朵,众人皆骂这只老狐狸,又无可奈何。吴谦不开城门、擅自捉拿长孙长平之事传到朝里后,新皇震怒,第一次亲自下令,查抄吴家,当然这背后有花几朵等人的极力推动,也有老狐狸狡猾犯了众怒、触了龙颜有关,人太聪明不是好事。结果查抄出令人震惊的大量钱财粮物。新皇再次震怒,当即要杀掉吴家家主,流放家眷,被花几朵拦住:国师家眷尚无消息,还不能立即便放,待事情清清楚楚了也不迟。
孟知礼还是将众衙役置于大庭广众众之下审理,当庭宣判众人罪状:知法犯法,故意杀人,损坏衙役形象。又宣读了新皇的判决:衙役头和两个打人衙役死,其它流放,所有衙役家产没收充公,一律清除衙役队伍。京城百姓拍手称快,有些读书人明理晓事的,便说新皇新政,看来是要变天了,从此再也不是以前不顾百姓死活,没有一点公平可言的天了。于是当日饭堂酒肆里人满为患,均谈论此事,再往深里追究此事,便有人知道无风便是此事的最大推手,也是在贫民区里施舍的那位好心人,也知道了无风的府邸。众人都好奇何许人也?常常有人到府邸外等候,为的是一睹真颜。因为京城里将无风传成一个身高七尺、面如冠玉的儒雅文士,也有说是能开千斤弓的将军,还有说是百步之外取人首籍的侠士。在花果山外等候的人都大失所望,没见上一回,估计见了也会大失所望,根本没有传说中的俊郎、高大,只是一普遍再不能普通的人罢了。
审判后的第三天,“原告”之一的乞丐感念当归救活了自己的儿子,告诉当归:当日吴府死去的那人来寻他二人和老乞丐,让老乞丐装死,他二人起诉,每人给了五两银子。三人觉的此事不难,便每日在孟府伺机,因为那人我告诉他们,无风定会来孟府。见了无风,拿了馒头,老乞丐一口气吃了三四个,噎住了,他二人喂水时被吴府那人挡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老乞丐噎死在跟前。老乞丐无儿无女,谁会去讨说法。那人又给了两乞丐每人一两银子,让即刻去告状。事成之后,每人再给三两银子,足足十两银子呀!够普通人家吃五年了,何况是乞丐。
二人原想着只是告状,却不想到因此送了两个人的性命。给当归说时悔恨不已。当归知此时再说价值不大,还是给了那人十两银子。次日,另一乞丐也来告密。很明显是昨日乞丐给说了告密没事,还能得银子。当归给了二十两银子。可以不给的,不给,无非是让这个乞丐记恨罢了,也只是记恨,一个人混到乞讨为生,还能翻起什么浪花,做出什么可以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既然来了,很明显是贪图那十两银子,一个人到了为银子什么都可以抛弃的地步,这个人便不能称作人了。人应该是有底线的,是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的。那么这些人必要为自己没有底线负责的,于是二十两便成了种在二人心中的一根刺,尤其是后来的这个乞丐,他会认为先来的乞丐没说实话,不老实,对他不放心之类的,进而会心生怨恨,便会想既然你不仁别我我不义,进而会做出一些事,这些事的深浅是由后来的乞丐决定的,心有善念,可能只是骂一顿;心起恶念,有可能杀人夺财。
善恶一瞬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