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人进来,她也不好再说什么,“我先出去,等你空下来我们再聊。”
“好。”简茗目送人出去。
进来的人是司家那边的佣人:“少奶奶,该换敬酒服了。”
“换吧。”
刚换好衣服出去,门外的司择毅正好把目光投向她。
男人一袭修身西装,单手插兜,整个人放松极了,无意识间释放出一股天然的王者威压。
他自然下垂那只手伸向她,“走吧?”
他的掌心红润厚实,手指修长饱满,看起来身体很不错的样子。
“走吧。”直接忽略他伸向自己的手,她从他身边经过。
身上的裙子轻了许多,她走起路来也自在多了。
只有他们两个人在这儿,还演什么?
她直接在心里下了论断,埋头往前面走,也不管被落在身后的人是什么表情。
还没走到大厅,母亲陈丽过来拉住她,拉着脸就要训她,“怎么一个人就出来了?提前不是告诉过你流程的么?”
简茗甩开她的手,下巴致意:“你的乘龙快婿在后面呢。”
“你!都嫁人了,你给我好好说话。”
“是吗?”简茗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母亲,她嫁也嫁了,还说什么?
她慢慢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往女方亲属所在的席位去。
按照余城的习俗,婚礼上敬酒得先敬女方的亲戚。
母亲陈家的,亲生父亲简家的,继父路家的,今天坐在“女方”亲戚席上。
看着她洁白的背部被岳母拦下又走远,男人的眼波泛起涟漪:
这母女两是当真关系不好,还是在做戏给自己看?
这陈丽不知道怎么搭上母亲王苹苹,居然把久居国外的女儿嫁给他。
眼看女人已经接过傧相手里的酒,男人大步子走过去,赶在有人问起他之前站在她身边。
“你们可真是郎才女貌,一定得幸福百年呐!”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借您吉言!”
嘴上说着场面话,其实十几年都没见过的七大姑八大姨她早就认不出来了,只是这酒还得喝才行。
一杯一杯白酒下肚,她觉得脑子有点发晕。
身边的男人看着她喝得这么实在,眼眸微眯,这是借酒消愁?
男人跟着敬酒,递了个眼神给身边握着酒瓶的人,那人离开片刻,把瓷瓶里的白酒换成了汽水。
她想借酒消愁,他才不会让自己失去理智。
身后跟着一堆人,两人走到男方亲友的席位。
一个年轻的女孩突然站起来,说话脆生生的,“大嫂,我要敬你!”
挑了挑眉,头脑开始昏沉,简茗不是很想说话,静静听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我要敬你,成功地挤走我哥的初恋。”
“我要敬你——家里人从来没见过你,你还能这么顺理成章地嫁给我大哥,成为司家的主母。”
司进悦一仰头把酒杯里的酒喝了个干净,目光灼灼地瞪着她。
谁稀罕她说的这些?
不嫁给他,她一个人在法国,天高皇帝远,谁管得着?
至于见这些名义上的一家人么?
“司进悦,胡说些什么?”
司择毅警告的目光打在年轻女孩的脸上,简茗却举起酒杯,像是没有听到男人的话。
“你哥的初恋又不是你的初恋,你急什么?那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白白着急没用,你得帮你哥把他初恋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