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主卧的男人健步如飞,很快在一楼客厅角落抽屉的药箱里翻出止疼药。
深夜的别墅里灯火通明,主人半夜的活动声惊醒浅眠的刘妈,“少爷,您这是?”
“熬一碗红糖水送到主卧来。”司择毅倒好水,拿着药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去了。
刘妈了然,按照他的吩咐,转身去了厨房。
主卧里,昏暗的床头灯依旧开着。
简茗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明。
身体的疲倦折磨着她,让人昏昏欲睡。
可腹部一阵一阵的绞痛实在是让她睡不着。
她觉得自己光是忍受这份疼痛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起来吃药。”
玻璃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响,男人轻柔的话语把她神游的思绪拽回来。
她睁开眼,看见司择毅坐在床前,手里拿着小小的两枚药片。
看着她扶着床都起得摇摇欲坠的样子,司择毅干脆伸出手去,大掌扶住她的背,慢慢把她拉了起来,转身把药和水递给她。
“我让刘妈熬了红糖水,你先等等,喝了再睡。”
吃完药,正大口喝水的简茗听着他的话差点被呛到:
他怎么比自己这个女人还懂啊?
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他把水杯接了过去,“我懂的可不比你懂的少。”
“堂堂司家的当家人,懂的自然多,我可不敢比。”
简茗躺了下去,轻声细语的,话里倒是有很多刺。
“你……”
“少爷?”
司择毅的话被前来敲门的刘妈打断,看她一眼,他抬脚去开门,把刘妈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喝了会好受些。”
她起身,把碗接过去,几大口喝下去,接着下床去了卫生间换衣服。
看着她的背影,司择毅心里一顿琢磨,都这种状态了,还忘不了杵他,脾气可真倔。
没一会儿,简茗打开卫生间的门,看见坐在床边的司择毅,眉头不露痕迹地皱皱。
顿了一秒,还是抬脚爬上床。
刚才在卫生间门前的那一秒,她突然意识到,他也只不过是这场婚姻的牺牲品而已
没有人愿意和自己不爱的人走入婚姻,更不会有人愿意亲手给自己打造牢笼。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应该有数不清的女人往他身上贴才对。
哪里来的闲心思算计自己?
据简楼东给她的资料,就算是把已经在余城经营多年的路放和简楼东的全部身家加在一起,也抵不过司家的一个手指头。
真不明白,王苹苹是怎么答应和路放定下儿女婚约的,这明摆着是亏本的买卖。
没说话,简茗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小腹还在疼,她仍旧是侧躺着,不过是面对着司择毅的方向。
“以前进悦还小,什么都不懂,还是我给她普及的卫生知识。”
男人关了灯,也躺了下来,侧躺看着面前的人。
如此说来……他是这么学会的?
简茗缓缓睁眼,两个人在昏暗的夜里借着屋外投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对视,“需要你操心的事比我想象的要多。”
她想起第一次回司家老宅那次,他动手打了司进悦一巴掌。
司泉和王苹苹视若无睹,轻飘飘地让他这个当大哥的处理,老两口倒是最先溜回房间的。
“我还小的时候,爸妈都在外面忙,有时候一周都见不到他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