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摩肩接踵,楼内外通通推满人。
两女子,一老一少,引众人围观。
沈惜词眉毛一跳,警铃大作。
地上女人化成灰她都认识——
“夫人,我与晏先生做买卖,夫人为何要派仆围剿!”
沈秋意正泪眼婆娑躺在地面,哭的梨花带雨。
旁边女人蹲下,从荷包中掏出胭脂:“沈小姐,我怎不知,我家夫君精通胭脂买卖?”
沈秋意面色涨红,正想解释,突然看到正准备逃跑的女子,眼前一亮,举起手。
“是她!夫人!我是替妹妹来赴宴!夫人明察!”
完。
沈惜词停下脚步,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中走回去,规规矩矩行礼。
女人横眉冷对,看眼沈惜词,点头示意,又将头转回去,不屑笑道:“京中谁不知沈二小姐嫁入王府前,被软禁一月有余,怎么会是她勾引我夫君?”
“我姜冷虽听沈二小姐行事风流,但也知你沈秋意不是好东西!连还未束发的小公子都敢下手,你这厮当真不要皮!”
沈惜词听个大概,心中就有了眉目。
沈秋意与晏清有染,今日赴宴。
而晏夫人姜冷不知从哪里听到奸情,今日派人想抓个现行。
万事俱全,独独未捉奸。
这宴会就是场鸿门宴。
晏夫人刚刚那番话,既保全江云面子,又点出沈秋意贞洁有辱,两全之策。
“夫人不信,秋意理解,但夫人不可辱我清白!”
她艰难起身,朝沈惜词来:“阿词,如若平常,姐姐定会替你抗所有,但今日事关清白,当众人面,你敢同我对峙吗?”
“对峙?”沈惜词懒洋洋地放下花瓶:“行啊,让我看看我又行多少我不知道的荒唐事。”
全场哗然。
贵女圈皆知,沈惜词风评难登大雅之堂,与她姐姐沈秋意更是云泥之别,不过看沈府面子而不言。
孩子可以如此想,父母却不会。
老爷太太虽没心情管孩子是非,大多还是要随耳听的。
毕竟朝堂,牵一发动全身。
他们明白孰对孰错,可百姓不知。
百姓只知沈员外庶女风流成性,靠双狐媚眼成功攀权,外头奸夫因忌惮北宁王府势力销声匿迹。
如今沈惜词一句不知道,倒是让众人慌了头脑。
结合晏夫人刚刚那番话,难不成……
真有隐情?
沈秋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似下定决心,忽然抬头。
“我既敢说,自是有证据。”她拿出请帖:“白纸黑字!请帖受邀人是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