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惊,用力拜三拜转身而去,只留众人思考。
沈秋意咬牙,应着头皮答道:“昨日妹妹闹的沈府鸡犬不宁,谁知是不是你趁乱接帖!”
“说得好,”她再次拍手,再次看向晏清:“晏先生,你何事给我递的请帖?”
他含含糊糊:“昨,昨日......”
“好,”沈惜词朗声:“晏先生说请帖为昨日递,尚不说我为何要将如此请帖留在枕下,如沈小姐刚刚所说,你既不知这请帖为几月初几所递,又如何今日来听雨楼赴宴,不怕落空吗?”
沈秋意错愕,声音都慌乱几分:“阿词,难道你一定要让我绝情吗?!”
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沈惜词的手腕:“阿词,你若执意如此,姐姐不能在给你留半分情面!”
“情面?”
沈惜词扬扬手中那封信,弯唇道:“姐姐,这就是你给我留的情面吗?”
“难道,还有什么比我们姐妹的感情重要吗?”沈惜词在抬头,声音沙哑:“我只想在大家面前解释自己清白,姐姐却一再咄咄逼人,不相信惜词,难不成,姐姐对我有不满?”
来啊,
互相伤害啊。
沈秋意眼中闪过惊诧,心中却又极其想维持大家心中大家闺秀的样子,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她搭上沈惜词的手:“阿词,姐姐不希望你走向歧路,北宁王府极好,你也该相夫教子,为王府开枝散叶。”
沈惜词不动声色收回手,豆大泪珠串串落:“姐姐甚至不愿听惜词一言便咬定惜词做过如此肮脏龌龊之事,姐姐也不喜惜词庶女身份吗?”
对啊,
庶女。
正因为是庶女,在场众人才从未了解过真正的沈二小姐,永远是在别人口中听到风尘事。
却从未听她自己辩解过半句。
若不是沈惜词攀入北宁王府,刚刚的画面便会是一边倒。
沈秋意见众人沉思,警觉不妙,忙补上句:“阿词,若不是昨日我看到那样的画面,姐姐怎会......”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引众人好奇,甚至连半晌不说话的姜冷都开口:“你看到什么了?”
她好似小鹿惊恐,四处张望后垂下眸:“夫人,秋意不敢讲。”
“但说无妨。”
“昨日,秋意曾去找过妹妹一次,她与一男人环抱,做尽风流事.......”
“秋意不敢细看,只注意到男人身穿紫色玄衣,与晏先生这件衣服样子无二。”
她猛然抬眼,死死盯住沈惜词。
“妹妹!妹妹你说啊!那人是不是晏先生!”
她死死捏住沈惜词的肩膀,逼她无法动弹。被迫直视沈秋意的眼。
眼波流转,眉目传情。
沈惜词在被盯住的那刻起,便知——
时隔数年,二中魅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