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百无聊懒的走在大街上,心中极其烦躁。
若那老狐狸说胡话,献乱言,皇帝听信,那可就难办了。
他回头看眼皇宫,一言不发朝前走:
皇帝不听他的,如今就算危难,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做忠臣,
难啊!
宋辞叹气,忽然听到傍边叮当作响,他抬头看:几只簪子悬挂在铺子上。
想到沈惜词那张脸,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她。
昨夜因大事未能陪小姑娘入洞房喝合欢酒,没曾想刚刚嫁过来便被二嫂所害。
且不说头上那道疤痕尚未褪去,今日带她出来用膳,也要被污蔑私通。
这才刚刚过门呢,坏事就一件接着件来。
着实是……
有伤大雅!
太有损他北宁王爷的称号了!
连个小姑娘都保护不好,
他宋辞有什么用!
想他宋辞用人有二则标准——
第一条: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第二条: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极其相信自己的判断,也从不给任何人不忠的机会。
这就是他相信沈惜词的原因。
若沈惜词当真敢背叛,他倒是希望那日毒誓应验。
看着那簪子,他还是觉得对不起她,买几支付了银子就朝府中赶。
他前脚刚进门,看着眼前景象,嘴角不禁抽搐下:“你在做什么?”
沈惜词与桃衣正拿着两根毛笔,对着眼前的关系列表一个个画图,那神情跟军师无二。
桃衣见宋辞来,放下笔杆,行礼退下,而沈惜词依旧画图,好似在谋算盘大棋。
“何事如此高兴?”
“桃衣给我份我爹宴请四方的名单,我发现些端倪。”
“什么?”
沈惜词用毛笔拍拍纸张:“发现些端倪,王爷看这里。“
“可有与王府亲近之家?”
宋辞搜罗一圈:除去自家二哥二嫂,并未有其他亲近之人。
“并未。”
“这就对了。”
“我从敬昭公主那里过来,她同我讲,二嫂为准备沈府升官宴拒绝到场百花宴,我在闺房多年,可从未听过北宁王府与沈府有染。”
宋辞沉思;两月前得知赐婚一事,二嫂本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却在明知道他不应的情况下,天天劝日日劝,美其名曰他已二十有三,应该早日成家立业。
确实是一改往日作风,极其反常。
况且说起王府内斗,也是大哥与二哥那边斗得欢,基本没他什么事。
只要不触犯底线,他一般不爱打听大哥二哥又在朝堂做了什么荒唐事。
内忧外患,
当真不易!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