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这一嗓子,把几人全给镇住。
十月的天,到堂屋外睡不得冻个半死。
得,别说了,老实睡吧!
刘家,贰大爷借着哭声,正在教训俩儿子,“瞧瞧,这就是独生子的坏处,要说这贾嫂子的肚子是真不争气,就给老贾生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现在好了,腿没了,人算是彻底废了,今后他们家可怎么过。”
俩儿子听着老爹的长篇大论,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俩倒是特别希望,自家就只有一个。
哪怕落个残疾也好,总比成天被他爹当狗训来的痛快。
人贾东旭小时候,过得是什么日子。
那真是要啥有啥,当宝贝养。
他俩过的又是什么日子,好处全是大哥的,挨打背黑锅的事就都有他们俩。
他爹哪儿是有仨儿子啊,分明是一个儿子带两条狗。
可这话俩人也只敢在心里说说,面对刘海中那是一个字都不敢露,生怕让他知道再被打个半死。
他打孩子那是真下手,牛皮做的开花辫,啪啪~
两鞭子下去,就得皮开肉绽,旧社会奴隶主打自家奴才怕是都没这么狠。
后院儿老许家,许大茂吃着公社孝敬的猪头肉,滋滋就着小酒听热闹。
贾东旭残了就残了,多大点事儿,跟他许大茂有什么关系,碍不着他吃,也碍不着他喝。
唯一让人可惜的是,他那丰腴妖娆的俏媳妇,一想到秦淮如的身段,许大茂心里就痒痒的直刺挠。
不过,他又想起无意间,在李国强后座见得女人。
姿态、身段、个子,还有那个娇嫩的肌肤在她面前秦淮如就像粗糙的村妇。
“李国强这小子,哪儿来的狗屎运。”
许大茂心里愤愤不平,他一放映员都没找着媳妇儿,李国强那个死了爹娘的凭什么?
不就辆自行车,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路子来的。
等着,等他找着证据了有他受的。
要不是那车座下面戳着钢印,许大茂早居委会报信去了。
‘它怎么就有钢印呢!’
呼呼…
鬼风吹,夜里的温度极具下降。
大半夜李国强让冻醒了,看了眼蜷缩着身子的弟弟妹妹,连忙披着袄子起身关窗户缝。
“大哥…”
磕碰吵醒秀丽,看他下了地准备出门,秀丽也起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