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妇人刚要起身便被男子虚手压着坐下了。
“夫人无需多礼。”说着自顾自往旁边一坐,顺手把把脉,自古道医不分家,贾敬尊崇道家,自是也懂一些医术。
妇人此时也不敢多言,周围人亦是静默不语。
不一会,贾敬收了手,道,“孩子倒是个康健的,你仔细按孙神医方子的调理,不可过多劳累。”
“老爷说的是,家里的活都有珍哥儿媳妇看着,累不着我的。老爷可是刚从道观回来?”
“嗯,我先去换身衣服,随后去书房,不必等我用完膳了。你和珍儿媳妇说说话,若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好了,我先走了,不用送了。”说完,没等妇人说什么,便出了去。
妇人一开始听着贾敬关心的话语,颇为感动,但后来他都不听自己说句话就出去,夫人抬头怔怔的看着男子出去的背影。孔嬷嬷一看不好,连忙让丫鬟妈妈们下去。妇人回过神来,两扇眼泪便流了下来。
“你说,他怎的连两句话都不肯与我多说?可不是弃了我了?”
这怀了孕的妇人最忌胡思乱想,孔嬷嬷忙道,“我的好太太,老爷弃了谁也不会弃了您啊,老爷见您身子不适,专门求了孙神医来帮您调理:年前老爷又为了您将屋里头的妾室通房们都遣散了,况您肚子里的哥儿可不是老爷敬爱您才有的吗?”
妇人听了嬷嬷的话,倒是不哭了,苍白的脸上抹上了一片红霞,装作恼了样,“你个不知羞的老货,再不可说这些了,不然我可就饶不了你。”
韩氏抚了抚沉甸甸的肚子,刚才丫鬟们都下去了,韩氏也懒得在动身,取过嬷嬷递来的手绢,细细擦干净脸。刚才散步了好一会,又是哭又是恼的,累的很,韩氏翻身向里,挥挥手,让嬷嬷下去,就在在软榻上休息了。
孔嬷嬷仔细为太太脱了鞋,又拿起一边的薄毯盖在妇人身上,在旁边候了有一会,待夫人睡下了,才小心翼翼的出了门,抹一把头上不存在的汗,瞧着里间榻上隐现的隆起,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在心中摇了摇头,她这位太太呦,什么都是好的,就是在感情上看不透,这当家妇人哪能将感情全投在男人身上,还是一个不喜女色的男人。她也不敢深劝,夫人虽信任于她,她也不过是个奴仆,但一旦惹怒了主子,有的是人会取代自己。
秦琴待外面静了下来,伸伸腿,伸伸胳膊,根据刚才听到的声音,她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了,自己怕是成胎儿了,不知道是粗神经还是把这一切当做梦了,秦琴瞬间冷静下来,还有空检查一下身体,摸到下面一根粗长的,额,男的吗?麻麻,我不要当男的!我要回家!再摸摸,好像太长了,脐带?再往下,没有,呼!是姑娘,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女变男,太雷了,都受不住啊。
一个胎儿的身体可没那么多精力让她挥霍,秦琴心神放松下来,便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