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其实不喜欢喝汤。
但每次跟蒋祎洲吃饭,他都会让家里的佣人熬汤,给她盛一碗。
陈妙心里好奇,是不是江韵喜欢喝汤,所以……
这堆积在心中已久的疑惑,借着今天不爽的心情,陈妙就问了出来,“是不是江韵喜欢喝汤,你也要逼我喝汤?”
蒋祎洲一愣,他抬眸看她。
那墨色的瞳孔隐含情绪。
大概是她今天提了两次江韵,有些惹恼了他。
男人抿着唇,不说话。
一旁的容婶见状,想要插嘴,“陈小姐,其实江……”
“容婶!”
蒋祎洲的提醒,让容婶不敢再多说,只好低着头去了厨房。
“你为什么不让容婶说下去?是怕容婶说出你心里的秘密吗?”她的情绪按捺不住,她讨厌他一直在她身上强加一些她不喜欢的东西。
“这两年来,你一直在按你的喜好你的模式来对待我,其实就是在延续对江韵的感情,你这么自欺欺人,知道每天坐在你对面的女人到底是谁吗?”
“那你呢?你清楚我是谁吗?”
他的话,让陈妙一愣,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她呆了好几秒,看见蒋祎洲的眼底里掠过一些讥讽。
不等她问清楚,老陈走来通知,“蒋先生,江庆来了。”
蒋祎洲放下餐具,擦拭了一下手,这才起身要走,似想起什么,又回头看她,“把汤喝了。”
……
老陈把江庆带到书房。
经过客厅时,江庆下意识地往餐厅那边看了一眼,看见陈妙就坐在那,他内心有些不安。
下午发生的事,陈妙肯定已经跟蒋祎洲说了。
自从知道陈妙是被蒋祎洲接走了,江庆就坐立不安。
他来到书房,见蒋祎洲正在泡茶,脸上看不出情绪。
江庆坐下就开始解释,“祎洲,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妥,我不喜欢女人,我家里却逼着我结婚,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留一个孙子。”
“为了这事,我焦头烂额,只能想到这种办法。”
江庆说着,见蒋祎洲递给他一杯茶,江庆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了。
这是不会责怪他了吧。
不然也不会是这个态度。
江庆笑着,“我知道,陈妙就是你家的继女,其实不算你侄女,如果是蒋媛媛,我肯定不敢这么做的,也断不会打媛媛的主意。”
蒋祎洲的手指摩挲着茶杯底部,眼底掠过冷笑,“是啊,不是侄女。”
江庆整个人放松下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是你能帮我,让她嫁进来,你放心,该有的礼数彩礼,我一定不会少。”
他本来还担心蒋祎洲会生气找他算账呢。
但现在看来,的确只是个继女而已啊。
不足为惧……
江庆怕蒋祎洲不同意,直接搬出利益关系,“城南那块地的竞标,我可以退出。”
只要他退出,蒋祎洲就少了竞争对手!
蒋祎洲听见这句话,才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抬眸间已是冷漠,让人如鲠在喉的锋芒,也让江庆马上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不妥。
堂堂蒋家,需要他退出才能中标吗?
他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只是一个眼神,江庆又有点坐立难安,“祎洲,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