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这时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刚才蒋祎洲当着大家的面,说的那些处置方式,都是大家赞成的。
此刻她孩子成了凶手,矛头对准了她家,没道理就不认账。
可,一想到自家那点存款,修缮祠堂都不够,哪还能弥补损失。
她想要跟大家商量商量,“族长,我家的情况你是了解的,哪有这么多钱给大家啊。”
“再说了,小孩子闹着玩玩,也不用处罚得这么严重吧。”
蒋祎洲冷嗤了一声,“刚才你也是认同我的提议,怎么到了你自己身上,就为难了?难道我家妙妙就有钱赔?”
陈妙眼皮一跳,看向他。
他那句我家妙妙,说的可真自然。
大家听着会觉得他是护自家孩子的好长辈。
可陈妙听着,竟是有种莫名的涟漪感。
族长也道,“是啊,总不能到你这,就不那么处置,你让别人怎么想。”
“我……”
女人急红了眼,一副快哭的样子
村里其他人看着她这样,有人想帮着求情,“族长,她家条件是不好,要不……”
“要不,你来替她赔?”蒋媛媛不客气的问。
那人一下蔫了,不敢说话。
蒋媛媛搀扶着老爷子,不悦道,“刚才大家觉得是我们家的错,就举双手赞成严惩,现在事情查明白了,反倒要从轻处置,怎么?你们是觉得我家有钱,就该让你们宰割吗?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是啊,凭什么到蒋老爷子家就要重罚,其他人就能求情?
这不是摆明了不把蒋老爷子放在眼里吗?
这不摆明了欺负蒋家人吗?
蒋媛媛这番话,让蒋老爷子瞬间沉了脸,看向族长,“你怎么看?”
这话像是询问,也像是施压。
蒋老爷子每年捐那么多钱,得罪不起。
族长看向那可怜兮兮的女人,“就按刚才说的办吧,你回家凑一凑,先把修祠堂的钱拿来,至于补偿金,你慢慢再给到大家。”
这是一分都不肯少,一步都不退让了。
女人浑身一软,险些站不稳,吓得男孩忙搀扶着她,她生气的一巴掌拍在男孩背上,“让你平时不学好,家都要给你败完了!”
男孩哇哇大哭,女人追打着,众人又不敢拦,直到警察返回来,对女人说,“你跟我们走一趟。”
“啊?我为啥要去啊?那这事是小孩子做的,他都未成年……”
“那你是不是他监护人?未成年犯罪,监护人就有责任,不知道吗?还有,不知道禁止燃放炮竹吗?你们这已经严重违反法规,跟我回去做笔录,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我……不是,这炮竹是……”女人想说,祭祖大家都放,可一回头看祠堂的人都脸色阴沉,也不敢多说了,只能是自认倒霉。
原本祭祖完后,有百家宴。
今天的祠堂被烧了,大家都没心情。
蒋老爷子更不想久留,警察一走,他也要离开。
回程还是老样子,陈妙坐蒋祎洲的车。
上了车,他也不说话。
两人沉默了许久,陈妙才压不住心里的事,清咳了两声说,“刚才的事,谢谢你。”
她也是最后才知道,他其实是帮她。
那种时候,只有拿出证据,才能彻底让那些人闭嘴。
而他找来警察协助,无形间给大家一种威慑感,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