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苏安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浦东机场。
飞机半个小时前开始检票,苏安来的时候正好检票。
半个小时后,飞机从浦东机场起飞,向深圳的宝安机场而去。
昨天订票的时候这个点的航班虹桥机场没有,不然苏安也不会费那么大力来偏远的浦东机场了。
在空中望着下面逐渐消失的上陵,苏安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座城市,迟早会被自己踩在脚下。
到那时,也就是北上燕京的时候了。
苏寒风的儿子似乎叫苏凌北,今年二十七岁,燕京长安俱乐部的会长。凭借这个身份,也算是能在燕京那座公子少爷多如牛毛的皇城挤进一线公子哥的范畴了。
不过这凌北之意,苏寒风怕是给他起错名字了。
苏凌北,还没有那个能一统北方所有贵族子弟的实力。
苏安的嘴角泛起了一抹不屑地冷笑。
北方,注定会是那个程家子弟逐鹿天下的舞台。
不过这些,都似乎离现在的自己有点远。
望了望旁边带着墨镜,快把大半张脸都给遮住的女子,苏安淡淡的笑道:“《海泉的诗》,我读过,不过那三百多首中唯独那首《无题》能让我觉得还算不错。”
那女子闻言愣了愣,然后翻了翻书的目录,道:“我还没读到那首,不过他前面的这些也还算不错吧。比大部分作家的诗集都写的好多了。”
苏安笑了笑,道:“一如既往,此情无处安放。一米阳光,沾染半尺忧伤。意犹未尽时,洋洋洒洒却只剩片语。灯火阑珊处,人潮汹涌也空无一人。梦寐的不是美梦,销魂的不是灵魂。翘首的不是回首。回首,已不必挥手。”
“是不是听完之后,觉得这首《无题》比他之前写的那些好的多的多?”苏安笑着问道。
那女子听了苏安的背诵之后点了点头,道:“确实要好上不少,这首《无题》绝对是一首经典现代诗,按理说不该在文坛埋没啊。而且曝光度也不算高。”
“知道为什么吗?”苏安问道。
那女子摇了摇头。
“因为海泉是一名歌手,一名娱乐圈的人。所以他即使再有才华,人们首先想到的都会是流星歌手海泉,而不是诗人海泉。而且因为歌手这个关系,那些自视清高的文人是绝对不会拿着他的诗去多宣传的,虽然写的比他们那些所谓的文人要好上不少。”苏安说道。
女子的美眸中闪过一抹悲哀,不过因为带着墨镜的关系,苏安并没有看到。
她似乎不愿意在看书了,将书合上,然后问道:“那你讨厌娱乐圈吗?”
“不讨厌,但也绝对说不算喜欢。”苏安笑道。
貌似现在普遍的人民群众都不是很喜欢娱乐圈,都觉得娱乐圈是个充满铜臭,又充满权色交易的肮脏地方。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会这么想,娱乐圈最近发生的事情,的确挺污秽不堪的。
“那你喜欢看什么电影,或者听什么歌?”那女子貌似对身旁的苏安很感兴趣,出声问道。
“喜欢的电影?没有吧,最近很上看电影。不过喜欢的歌倒是有不少,我很喜欢听民谣。其实就像海泉一样,大部分音乐人都是诗人,音乐和诗总是两样永远都分不开的东西。”苏安笑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对苏安的这句话很认同,随后她又问道:“为什么喜欢民谣呢?”
“因为我听着那些民谣,总觉得是在唱我自己。其实我不仅一次的想过,那些民谣歌手是不是都认识我,他们的那些民谣是不是都是根据我创作出来的。”苏安笑着说道。
那女子闻言,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没有想到苏安能如此自恋,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道:“以前听过断话,少时不觉得,现在觉得真的很对。”
“什么话?”那女子兴趣十足的问道。
“写歌的人最无情,听歌的人假正经。这人一旦矫情起来,听什么都像在唱自己。”苏安笑着说道。说完开始低声哼唱了起来:“我忧郁的白衬衫,青春口袋里的第一支香烟,情窦初开的我,从不敢和你说,仅有辆进城的公车,还没有咖啡馆和奢侈品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