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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为了你,我义不容辞

吴晓夕犹豫了一下,吴晓诚说:“江乐,他爸妈以前是街里开小饭馆的,跟我是小学同学,跟晓夕是高中同学。”

吴妈妈再次认真地看了看我,慢悠悠地说:“哦,江大成家的小子是吧。”

我说:“是的,阿姨。”

吴晓诚坐到椅子上,把塑料袋中的餐盒全都拿了出来,一一打开,然后探身从柜子里拿出两个杯子,打开白酒,将两个杯子倒满,我拦了拦,没拦住。

吴妈妈洗完手,坐到靠墙的椅子上,招呼我也坐下。我看了看吴晓夕,她让我先坐,我便坐下了。吴晓诚不敢总是支使妹妹,他横气地对自己的母亲说:“别坐下呀,去拿碗来呀。”

吴晓夕走进厨房,拿出几个碗,吴晓诚自顾自地打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吴晓夕也打开一双筷子,放到母亲的碗上,然后递给我一双。

这让我更加看不起吴晓诚了。

小学的时候,他的学习成绩很差,而且很淘气,那时我就觉得他很讨厌,后来,他留级了,我们之间的接触少了,我开始看不起这个蹲班生了。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之间没什么交集,只是在假期的时候,偶尔见到过他和原哥等几个坏孩子一起玩,我很少和他们一起玩耍,基本上只是以打招呼为主。今年,我们再次相识,一起喝了一次酒,通过他的牵线,我买了二手车。我发现他成年之后变成了一个色逼,我再次看不起他。前些天,听到吴晓夕讲述了自己哥哥近些年的堕落,让我越发瞧不起吴晓诚了。直到现在,我亲眼看到他是如何对待母亲的,他的形象在我的心里达到了最低点。

有的人,他的母亲还活着,却不知足,每天训斥母亲就像训斥家牲一样;而有的人,思念母亲却不得。这么看,这个世界的天秤是有倾斜的。母爱的砝码,偏向了吴晓诚,思孝的秤砣,却全都被我拥在怀中。

吴晓夕轻轻拍了拍我,说:“你能喝这么多吗?”

我看着玻璃杯,足足有二两酒。吴晓诚说:“我们老爷们儿喝酒,你别跟着掺和,这才多少啊,江乐没问题。”

吴晓夕咬了咬嘴唇,先是瞪了哥哥一眼,然后忧愁地看了看我。吴晓诚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我见他一口喝了足有三分之一杯,也跟着喝了差不多一样的量。

吴妈妈忽然问我:“你现在干什么呢?”

我说:“阿姨,我现在还没什么事儿可干呢。”

吴妈妈爱怜地看了看吴晓诚,说:“他现在卖二手车呢。”

我说:“我知道,我的车就是晓诚帮我牵线买的。”

吴妈妈说:“你们都是好朋友,应该互相帮助,一起发展……晓诚文化水平不高,你是大学生,平时多帮帮他。”

我自谦道:“阿姨,您真是高抬我了,我现在可不如他,我要不是有房租撑着,早就饿死了。”

吴晓夕往她妈妈的碗里夹菜,说:“妈,你就别管他们了。”

吴晓诚适时地插嘴:“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倒腾二手车得了……之前在原哥那儿就跟你提过一回。”

我说:“我狗屁都不懂……”

吴晓诚说:“谁都是从不懂开始的呀……来来来,别停,喝一个。”

吴晓夕说:“人家不愿意,你就别逼着人家了。”

吴晓诚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说:“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跟着瞎掺和……你把你们家的小老头儿看好就行了。”

吴晓夕生起气来,对她妈抱怨:“妈,你瞅瞅我哥……”

吴妈妈笑着说:“晓诚,别这么说你妹妹。”

吴晓诚看都没看他妈一眼,便狠狠地对母亲说:“我们之间的事儿,你不懂,别什么都管。”

接着,他又对母亲说:“吃饱了没有?去帮我们炒几个鸡蛋,我喝酒就想吃炒鸡蛋。”

吴妈妈放下饭碗,就要站起来去厨房。吴晓夕忿忿地把母亲按下,对着吴晓诚说:“你要想吃就自己炒去,别什么都让妈干,你也这么大了,怎么连这么点儿破事都不会干。”

吴晓诚被妹妹训得下不来台,他皱眉看着妹妹,说:“啧,不是,你怎么管得那么宽呀!你都嫁出去了,以后你没事儿别回来了!”

听到这话,我都生气了,我感到血往上涌,想要用话怼一怼吴晓诚,但是脑子一片杂乱,理不清头绪,找不出合适的话。吴晓夕硬气地说:“这是我妈家,我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你管不着!”

吴妈妈用筷子轻轻敲了敲吴晓夕的碗,说:“你们俩都少说两句……你别跟你哥一般见识。”

吴晓诚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妈妈。吴妈妈对吴晓诚过于溺爱了。吴晓夕生气地喘着粗气,说:“妈,你就是总向着他!”

这让我想起了许萱,她口中的母亲也是总向着弟弟。重男轻女,封建思想总结出来的糟粕,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依然影响着许多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群众。

吴妈妈笑着说:“你看,你总是这么说,我可是不偏不向的……我快吃饱了,我去给他们炒鸡蛋吧。”

吴晓夕叹了口气,说:“妈,你坐着吧,我去吧。”

吴晓诚举杯和我碰了一下,得寸进尺地对吴晓夕说:“再炸盘花生米。”

吴晓夕没理他,问我:“你喜欢吃嫩点儿的鸡蛋还是老点儿的?”

我看了看吴晓诚,吴晓诚只顾低头夹菜。我说:“嫩点儿的吧。”

吴晓夕去了厨房,吴妈妈紧着吃了几口饭,放下筷子和碗,说:“你们小哥儿俩先吃着啊。”

“您吃饱啦?”我客套道。

吴妈妈点点头,不再说话,下了桌子,把刚才买的菜拎到冰箱处,打开门,一样一样放了进去。

吴晓诚举起杯,说:“走一个。”

我们干杯后,喝了一口。吴晓诚又说:“今天也真是挺巧的,本来打算这两天给你打个电话呢,正好今天遇见了。”

“给我打电话?找我有事儿啊?”我有些好奇。

“最近吧,我又看上了两辆车,真是不错,但是呢,手头又有点儿紧,就是差点儿钱……”

吴晓诚的话刚说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还是许萱打来的。其实我听到他说到车的事儿,就知道这孙子一定是惦记着找我借钱,正好许萱来了电话,这是个借口,给了我想办法回绝他的时间,于是,我打断了吴晓诚的话,称要先听电话。

“喂,”许萱的声音清楚了许多,不再嘶哑,“你往回走了吗?”

“哎呦,不好意思,我忘了跟你说了,”我说,“我在一朋友家吃饭呢。”

“哦,”许萱失落起来,“行吧,那你先吃吧,我挂了啊。”

“啊?是吗?我马上就回去啊。”我假装对面有紧急的事情。

“我是说没事儿了,你慢慢吃吧。”许萱说。

“好嘞好嘞,我现在就出来。”我继续装相。

“嗯?你怎么了?”许萱疑问。

“得得得,一会儿见面说吧,我先撂了啊。”说完,我挂了电话。

恰逢吴晓夕端着炒蛋回到客厅,问:“你有事儿啊?”

我说:“跟一朋友约好了,结果我给忘了。”

吴晓夕夹了一筷子鸡蛋到我的碗里,说:“你尝一口我炒的鸡蛋再走吧。”

酒精已然有些上头了,我看着吴晓夕诚恳的眼睛,忽然伤感起来。我想,如若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我可能会借着酒劲,紧紧抱住她。

吴晓诚有些不满,他说:“妈的,江乐,哥们儿还想跟你说点儿正经事儿呢。”

“人家有事儿,改天你们再聊行不行?”吴晓夕说。

吴晓诚的脸色通红,他把筷子一摔,说:“你少在这儿插嘴,我们男人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吴晓夕瘪了瘪嘴,差点哭出来。我夹起一口炒蛋,鲜嫩无比,我把它吞下后,独自喝了一口酒,然后缓缓地对吴晓诚说:“她是你妹妹,你能不能好好跟她说话。”

吴晓诚“哧”了一声,说:“我知道你心疼,我自己的妹妹,我也疼她……先别废话了,说正经的,借我点儿钱。”

去你妈的,你丫一个借钱的,语气居然这么牛逼。我说:“我没钱。”

吴晓诚说:“我听说了,你上个月才收的房钱,你们家三套房加一个门脸儿,一收就是一年的,你丫能没钱?”

确实,上个月中的时候,租客们准时地把一年的房租打到了我的卡上。我说:“你借钱干什么用?”

吴晓诚说:“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打算弄两辆车,手上的资金有点儿转不过来。”

“江乐,你不是还有事儿呢吗?”吴晓夕插嘴。

吴晓诚又急了:“你吃完赶紧回家,别在这儿耗着了!你们家小老头儿也不说催你。”

“你有病吧!”吴晓夕也急了。

吴晓诚不再理她,继续对我说:“借我一点儿,有两个月就还给你。”

我说:“你做个中间人不行吗,就像给我买车的时候那样。”

吴晓诚叹了口气,说:“唉,当掮客哪儿有直接收车卖车挣得多呀。”

“操,你丫现在可以呀,还知道什么叫掮客……”我讽刺他,“你差多少?”

吴晓诚伸出五个手指,来回翻了翻面。我故意装傻,问:“五千块钱都掏不出来?”

“你他妈傻逼吧,”他继续伸手翻面,“这是‘十’,再说了,后面也不是‘千’,是‘万’。”

“我没有那么多。”

“你就别蒙哥们儿啦,我知道你有。”

“操,你得容我想想吧。”

“俩月,三个点。”吴晓诚说。

我对这方面几乎一窍不通,没有听懂他说的“三个点”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问。

“你丫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这儿装孙子呢?”吴晓诚显得有些不耐烦,“十万的三个点是三千,俩月之后还你十万零三千,这个便宜事儿可不好找,不比存银行合适?”

“江乐,你着不着急?”吴晓夕收拾好,背上自己的包,哈腰换鞋。她被吴晓诚挤兑的十分难堪,打算离开。

“容我想想,过两天给你信儿,”我撂下筷子,说,“我真的有事儿,你自己慢慢喝吧。”

“你丫可得上点儿心,我他妈就指着你这笔钱翻身了。”

吴晓夕和她妈道别后,与我一起出了家门。吴晓诚始终没站起来,只是和我摆了摆手,一个劲儿地嘱咐我,让我尽快凑钱。

电梯里,吴晓夕叹着气对我说:“一会儿你要出去的话,千万别开车啊。”

我说:“我蒙你哥呢,我没事儿,一会儿直接回家睡觉去了。”

吴晓夕终于露出了笑模样,她说:“你还挺贼……我哥找你借钱的事儿,你自己琢磨吧,我不知道他要钱去干什么。”

“他不是说自己要去倒腾二手车吗?”

“你没听他最后说吗,她就指着你这笔钱翻身了。”

我大骇:“你是说,他找我借钱,还是要去赌博啊?”

“我不知道,”吴晓夕真诚地看着我,说,“他是我哥,虽然我们俩总是吵架,但是我真的希望他好,我不希望他堕落下去。”

“唉,刚才我听他跟你不讲理的嚷嚷,我真想抽丫一巴掌。”

吴晓夕嘴角微微上翘,努力憋着笑,说:“你怎么不抽他?”

“他不是你哥吗?”

“他要不是我哥呢?你敢吗?”

“那说不好,我喝酒了,没准儿就敢。”

吴晓夕笑了出来,她说:“拉倒吧你,我太了解你了,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让你真动手,你就怂了。”

我也乐了,同她开玩笑:“要不然现在咱俩回去,我抽他一巴掌再走?”

“行啊。”

我们出了小区。我要往北走回家,她要向东走,去坐公交车。临分别的时候,吴晓夕温柔地看着我,对我说:“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去我们公司找于周去玩儿,他平时没那么多事儿。”

“那你呢?你的工作多吗?”

“我呀,我还行吧,都是乱七八糟的事儿,忙的时候忙死,闲的时候还得装得特忙。”

“那……我找于周的时候,能叫上你一起吃饭吗?”

“当然可以啦。”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亮的。

“好,没问题,我没事儿就去找他。”

我心里清楚,我相信吴晓夕也是这个意思:于周只不过是个幌子。

但是,我可不想介入别人的婚姻生活,这不是什么主要矛盾或者次要矛盾的问题,这纯纯是不道德的事情,是违背公俗良序的。我想,即便我对吴晓夕念念不忘,但最好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们互道再见后,走向两个不同的方向。走了几步,吴晓夕忽然喊我:“江乐,我哥找你借钱的事,你考虑考虑吧。”

我回头,说:“好。”

吴晓夕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用来干正事儿,你能帮就帮他一把……就当是帮我了。”

“没问题,帮你的话,我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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