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脸色潮红,衬衫领口也松了,红领带上面全是酒渍,趴在吧台上,像是死过一次。
一见我,便吃力地撑起来,醉眼朦胧地说:“林玫瑰你可算来了,来解释一下,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我决定一推六二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撒谎吧就!当我们全瞎……”陈总监猛灌了一口葡萄糖,才喘着粗气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老实交代,你俩到底是有什么恩怨!他是想睡你,还是看你不顺眼?”
陈总监有此一问很正常。
梁墨冬一开始灌陈总监,看着好像是因为我老“照顾”陈总监,把他忽略了。
所以后来宴会厅的刘经理换了路线,他先聊了一会儿吃完饭大家一起去唱歌的事,末了又银笑着说我肯定不去。
因为我看上了梁总,要跟梁总“单独行动”。为了推销我,他还说我“懂事儿、听话、会招待人、讨人喜欢,不轻易跟人出去”。
他以为这话能哄得梁墨冬很高兴,或者至少测试出他是否有这方面的意思。
结果梁墨冬说,他特喜欢刘经理,觉得他懂事、听话、会招待人,于是让他起来单独行动——拿着酒盅,按人头数,全屋有多少人就敬了多少圈儿。
刘经理这宴会厅锻炼出来的酒量也遭不住,一喝完就跑厕所吐去了。
结果十来分钟以后,梁墨冬又惦记起了他,让人把他叫回来,说刘经理敬酒的样子真的太讨人喜欢了,不能让他轻易出去,必须再在这儿表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