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好狂妄!”
浮屠剑客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长剑一指,喝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讲江湖道义!”
雪无痕看也不看他,依然冷冷的道:“哼,浮屠剑客,你助纣为虐,也配说江湖道义四字?”
浮屠剑客听了,只觉如鲠在喉,不觉恼羞成怒,长剑一挥,便杀了过来。
雪无痕右手轻轻一抖,那顶斗笠宛若磨盘般飕地射了出去,围着浮屠剑客滴溜溜转圈圈,快若闪电,浮屠剑客挥剑斩去,那顶斗笠却又飕地飞了回来。
雪无痕一把抄在手中,又再扔了出去,依然是围着浮屠剑客转圈圈,斗笠边缘宛若锋芒的利刃,往浮屠剑客脖颈等处削去。
浮屠剑客怎能让一顶斗笠给伤了?一掌拍出,以掌风阻挡住斗笠旋转的路线,使其失去重心,同时长剑挥舞,将那顶斗笠斩得稀巴烂。
斩烂了那顶斗笠后,浮屠剑客甚觉解气,正待继续向雪无痕挑战。
而这时,浮屠剑客只觉眼前一黑,雪无痕手持宽大的蓑衣,仿若乌云压顶般,向浮屠剑客兜头罩下!
浮屠剑客只觉黑压压的,俨如大山压顶,似欲喘不过气,急忙挥剑乱斩,将那件宽大的蓑衣,斩得蓑衣竹叶漫天飞舞。
但是,就在浮屠剑客挥剑乱斩时,雪无痕却飞起一脚,嘭的一声,将浮屠剑客踢得飞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十余丈外的地上,似滚地葫芦般,在地上乱滚,老半天也站不起来。
等他站起来时,仍觉头晕眼花,生怕雪无痕又飞脚踢他,一边挥剑乱斩一边喝道:“姓雪的,雪无痕,你……你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见他晕头转向、仿若老驴拉磨一样,人们不觉轰然大笑,而王虎山王够等人却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心中却暗骂废物。
张飞德哈哈笑道:“浮屠剑客,你真是糊涂了,我大哥在哪里你都不清楚,却在那里瞎划拉,有个屁用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将浮屠剑客踢飞后,雪无痕双臂一振,俨如一只青色大鸟向断头台飞去,打算将关张琴儿三人救下来。
但是,王虎山爷孙等人怎能让他救人?未待王虎山开口,岐山三怪便飕地飞掠过来拦住雪无痕。
岐山三怪中的老三钟伯山阴恻恻的笑道:“雪无痕,你以花巧招数取胜浮屠剑客,胜之不武,还是让我来招待你吧!”
雪无痕剑眉一挑,冷然道:“那就来呗,咱们今天也该算算帐了,我的兄弟都是拜你岐山三怪所赐,才被押上断头台的!”
话犹未了,一掌拍出,刹时狂风呼啸,雪花漫天,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一个磨盘般大的冰雪掌印呼啸而出,径朝钟伯山的头顶轰去。
钟伯山一拳轰出,嘭地一声,将冰雪掌印击碎,冷冷的道:“雪无痕,你只有武者巅峰的修为,而我却是武师境的强者,你是斗不过我的。
哼哼,前两次被你逃了,这次你插翅难飞!”
雪无痕一边催动攻势,向钟伯山攻打过去,一边冷冷的道:“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走。你们兄弟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今天我是来收拾你们的!”
“好大的口气!”
钟伯山陡地冲天而起,双掌猛地击了下来,暴喝道:“姓雪的,接我一掌!”
掌未到,巨大力量的掌风,便如泰山压顶般的压迫下来,雪无痕暗道不愧是武师境强者,一掌之力,居然强悍如斯!
眼看钟伯山的手掌便要拍在头上了,雪无痕身子一旋,避了开去,同时快如闪电地飞起一脚踹了出去,正好踹在钟伯山的腰部。
钟伯山便似皮球般,呼地飞了出去,嘭地一声,居然将断头台处的木柱撞断了两根,整个断头台都摇摇晃晃,似乎便要坍塌下来!
钟伯山翻身跳了起来,斗鸡眼翻滚不息,指着雪无痕喝骂道:“姓雪的,你好卑鄙!哎呦……疼死我了!”
雪无痕冷哼道:“钟伯山,咱们以命相博,光明正大的打斗,又不是暗箭伤人,怎能说我卑鄙?难道让我傻乎乎的站在这,让你打吗?”
钟伯山一听,不禁语塞,雪无痕说得不错,既然是以命相博,那就各凭本事取胜,况且雪无痕又没有使用暗箭伤人的手段,于是刷地抽出判官笔,急如星火般,戳戳点点地向雪无痕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