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画面的场景是在一个漆黑深夜里的抢救室门外。
也是在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人,都是带着呼吸机被昂贵的机器买着命。
呼出去的白雾尽数洒在氧气罩上,耳边传来的是主治医生在一旁急切的声音:
“目前病人的生命体征基本上是救不过来了,心脏起搏器也用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恢复其实本质上就可以宣告死亡了。”
医生说的话可能有些过于直白,但是这是在这种紧急情况下简单明了的告诉患者家属最好的方式。
“所以......”
易希看向一旁的男人,那是还没有两鬓斑白的祖父,他听了医生的话后很显然不想就这样放弃,但是看着躺在床上自己的亲生女儿遭受这种罪,他实在是于心不忍。
祖父嘴唇嗫嚅,终究是没再说出什么救救她之类虚无缥缈的话,最后只说:“好,那就撤了机器吧。”
“怎么舒服的让她走就怎么来吧。”
祖父说完后,便痛苦的转过去了身子易希看了眼身旁威严的祖父平常的他高高的,自己只能抱住他的大腿,但是现在的他佝偻着身子他终于开始像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一样了,她也没有易希平常记忆中的高大,易希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终于可以平视他了。
她又转过头看向病床上的女人,那是她的妈妈,是不能给她关心与爱的妈妈,她对妈妈的感情一直都不深哪怕是看到现在躺在病床上任由医护人员撤下机器的人时也没有多大的触动。
但是这个画面就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易希的脑海中。
易希起身,看向急救室对面科室的杰西卡她明明只是瘦了一点皮外伤,却固执的让医务人员为她包扎,在医生已经明确的说不需要后,她大闹一番差点被保安请出医院去,最后只要要了不少的冰块一个人坐在那里纷纷的敷着脸。
“行了,别装了。”
“你就是摔了个屁股蹲,你应该捂着你的腚,你捂着肚子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