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林引思绪被打断。
“小引,你在睡觉吗?”
是陆予深回来了。
林引不想理他,装睡觉不吭声。
下一秒,门被拍得'砰砰'响。
吵死了。
“小引,你开一下门,我有事找你。”
林引一下坐起来,下床去开门。
一股浓烈恶心的酒味扑鼻而来,她狠狠皱起眉头,抬眸就看到一张通红的脸在眼前放大——
陆予深抱住她,双臂收紧,将她按在怀里:“小引,我很难受,你帮帮我。”说着,他抓住她的手摸向自己。
摸到了——
林引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快速抽走,用力把他推开。还不够,她一脚踢过去,直接踹中他的要害处。
“嗷——”
他惨叫完,倒下了。
林引把门一甩,反锁,疾步去洗手间洗手。
好恶心,她竟然碰到那玩意。
她一边反胃一边用刷子刷右手,刷到皮肉感觉到刺痛,她才停下来。
在房间里缓了半天后,她再次打开门,看到地上的男人还在,一动不动的。她用脚踢了一下:“陆予深。”
没反应。
她又踢了一下。
还是没反应。
她抬起眼皮,目光在楼梯口停顿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
这房子的楼梯是铺地毯的,滚下来死不了。
他喝这么醉,应该也不会醒来吧。
她拽着他的外套,把他拖到楼梯口,然后轻轻地踹一脚——
雨下到第二日清晨七点。雨后的天空拨开云雾,太阳露出来,阳光普照。
陆予深在一楼楼梯口的地毯上醒来,他头痛欲裂,动一下,浑身的骨头架子差点散了。
他躺着呼救:“林引——”
楼上,林引已经醒了,她房门微敞,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听着那个男人的求救声,听起来真是心旷神怡。
“林引——”
十几声后,林引才放下梳子,慢条斯理地走出房门。
陆予深觉得自己摔得有点严重,让林引打电话叫救护车。
身为家属,林引跟着去了。
她在医院见到了昨晚发生车祸的那个大叔。
对方也认出了她。
“小姐,”李国道伤都在额头上,包了一圈纱布,“真的很感谢你救了我们。”他递出名片,“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若遇到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林引有些吃惊,感觉他像早就准备好似的。她接下,看了眼,把名片收好,问了几句对方的伤情。
李国道说自己无碍,是皮肉伤。
她没有特地问那个后座男人的情况,但他也告诉她。
“我家小京爷已经出院了。”
林引莞尔:“那就好。”
小京爷!
是个听起来就很'高级'的称呼,在京南能以'爷'自居的不多,而且那个男人很年轻。
像陆家那种就是单纯的有钱人,说好听点就是跟上流社会沾点边边。
而另一种则是金字塔顶端真正的'贵人'。
是完完全全高不可攀的。
这下,林引彻底打消了先前的疑惑,她不可能跟那种'神'一般的男人有关系。
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是什么被遗忘的深处记忆。
是她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