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穗安张口结舌,耳朵也慢慢红了。
看着她羞窘,霍櫂满心的邪火才消下去些,他捏住她的下巴,声音里有几分戏谑,“又不是没见过,干嘛反应这么大?”
穗安故意不接他的话,冷着一张嫣红的俏脸色厉内荏道:“我头疼,想要休息。“
他忽然把头靠过来,穗安下意识的往后躲开。
霍櫂眸光沉了沉,捧着她的脑袋就贴过去--
果然还有点热。
他又去看她的脸,虽然浅浅的一道,但她皮肤白嫩,这伤口就像珍贵瓷器上的裂痕。
他抬手去摸,穗安再次瑟缩,却在他发飙前娇娇的喊了声,“疼。”
他唇角翘起,改捏她耳垂,“真娇气。”
不过也不再为难,把她放在床上。
给盖被子的时候,发现她裹着纱布的脚。
他不仅握住她的脚踝,“这是怎么弄得?”
穗安惊讶的反问:“你不知道?”
她以为,自己在医院里被刺杀,霍櫂什么都知道。
毕竟是因为他调走守卫,才让她险些丧命。
可他丝毫不提,眼底带着浅浅的嘲讽,“我该知道?”
那一瞬,她的心落在谷底。
就像戏园子和南山的危险一样,只要她能活着,她遭遇了什么霍櫂根本没兴趣知道。
她的沉默让他不爽,握着她脚的手忽然用力,“你是够不小心的,跑向苏二的时候太着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这么会倒打一耙,他怎么不去当猪八戒?
穗安把脸埋在枕头里。闭上了嘴巴。
好一会儿,房间里只能听到沉沉的呼吸声。
脚踝被松开,跟着响起了关门声。
看看,这就生气了。
穗安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她以为是下人进来了,就没睁眼。
直到被子下的脚被握住,冰凉的液体刺激的她腿一抖。
她想要起身,却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不想变跛子,就别动。”
她看到他正给自己上药。
他不是生气走了吗?这又来上的哪门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