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裕寅取过便签。
不知抽了哪根筋,他又将路芋那发冷的手握进掌中,多了句解释:“没想耍你,我怕、、你是坏人派来的,不确认你的真实身份和动机,我不放心。你要想知道我的情况,也可以上网搜一下,焦家焦裕寅。走之前勉为其难给你牵会儿手,算是感谢你今天帮我的报答了。”
谁要这乞讨来的一时半刻啊……
好安静,我要我要。
手掌宽大,掌心温和干燥。
路芋享受了片刻安宁,心头软了几分,将心中模糊的担忧宣之于口。“你要去机场吗?我的建议是别去。”
焦裕寅抽回手,将便签放入包中。“你这是听到门外的心声了啊。为什么不建议去机场。”
焦裕寅的神色不知怎么,好像又冷下去了。
这人怎么一阵一阵地抽风啊。
“机场应该有人蹲守。”路芋说出猜测。
“刚才怎么不说?知道我要走了才说。”
得,这是又怀疑别人别有所图呗。
“之前路上听到的,那时候心声太多太杂,我不确信。现在听到你的人,在心里合计着航班时间,才肯定几分。”
路芋一把抓起石几上的几颗散粒葡萄,一口吞入,不准备再言语。
爱信不信,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她不长记性。
焦裕寅背好单肩斜挎包,起身向门口走。“都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不可能因为你三言两语就放弃这最后一步。要是我安全到了国外,一定联系你。到时候你要真想睡个安稳觉,来找我,免费送你一天。”
焦裕寅又顿住,再开口声音很轻,“愿你早日重返赛场,不管结果如何,你曾经也为国争光过,值得一声赞扬。”
“吱呀……”
木门的吱呀声响搭着男人的温润声音搅入风中,卷动片片藤叶,消逝在弯弯藤蔓。
过了半晌,路芋塌了架子,趴在石几上。
没多久,葡萄藤下传来细微的啜泣声,还伴着鼻音浓重的嘟囔声。
“这邻居大姐不想过就、、就离,天天心里头埋怨,这怨气儿都、都说、说给谁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