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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泽本就患有重病,他为长公主铺垫了一条女帝之路,耗尽心血。
长公主已登基,帝位稳固。
他也可以安心走了。
安导拿着喇叭喊:“action!”
女帝今天的妆容极其浓艳,她本是要去接见邻国帝君的,侍卫紧急来报,“摄政王他薨了——”
然一时间只感觉头晕目眩,连帝王礼仪也不顾,邻国国君被她丢在一边。
她边跑边哭,眼泪扑簌簌而落,脑子里不停问自己:然,你爱他吗?
若是先前的然,可能会毫不犹豫的说:“他?不过是一枚棋子,摄政王一家生来就是为帝王而服务的。”
身后大群侍卫婢女不停的追,请皇上注意圣体。
然一路上摔倒了无数次,被娇养长大的公主殿下从未如此痛过,心痛。
“君泽!君泽!”
她慌忙跑进他的寝殿,看着那个脸色苍白嘴角带血的人,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住,喘不过气。
君泽模糊间好像听到了最想听见的那道声音,心里不免有些可笑,然怎么会在这里,她在接见国君。
君泽啊君泽,枉你聪明一世,末了竟开始奢望本不属于你的骄阳了。
可那步伐越来越快,他的视线也入了一张脸,丑丑的,妆全哭花了,不知是摔哪里,脸上全是带血的泥沙。
他想伸手去碰碰她,想问问她疼不疼?
可终究身体乏力,唇角溢出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终究只能睁着眼无措的看着她,心如绞痛。
不要哭,阿然不要哭,想抱抱她,哄哄她。
他捧在手心里的长公主啊。
然眼泪越哭越多,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再也没有叫他君泽哥哥,有的只是一声声崩溃绝望的哭喊:“君泽,君泽,你说过会永远在我身边的,我命令你不准走,君泽——”
北辰国摄政王于xxx逝世。
“咔!”
温婳还保持着抱着君泽的姿势,整个人有些呆愣。
沈御倒是出戏很快,他起身抚掉她的眼泪,把她下巴抬起与之对视,“温婳。”
温婳哭的脸都僵了,她眨眨眼,猛的扑他怀里,“呜呜呜,你怎么没死啊,你还活着,呜呜呜呜。”
沈御:“……”
安导也被这话逗笑,他对温婳的演技真是越来越满意。
果然陆雪凝这种小马驹跟真正的黑马是没法比的。
心思也是个不正的,至于安导为什么有这个觉悟?
当然是私下里沈御请他喝茶了,安导连夜抱头痛哭,他当时眼瞎为什么要收陆雪凝啊。
好在她的戏份也没有太多,赶紧拍完算了。
沈御的单人结局算是完了,君泽也就是个没有太多存在感的男主。
杀青宴说最后和大家一起办。
“走了。”他像昨天一样揉她的头。
温婳臭着脸让他揉,“你干嘛去?”
他拽拽她头发,给拽成两个兔耳朵,思索片刻回答,“赚钱养一人一猫。”
“喵!”统统翘着尾巴来,猫步已经不能叫优雅了,叫可爱,胖的圆滚滚。
温婳没忍住一笑,她推他,“那你走吧。”
……
下午
贝斯穿着白大褂,眼窝深邃,眉毛浓密,他将检验报告递给陆则礼。
“怎么,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