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怎么没有用?
刘静才不信谢安的话,她相信人定胜天。
买了回老家的票,刘静只挎了个小包,就匆忙上了火车。
随着站台上的人飞快向后远去,刘静慌张失措的心情才慢慢平伏了下来。
心情一放松,就容易犯困,也许是以为安全了,刘静靠在椅背上慢慢地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呼喊声,刘静睁开眼睛一看,就发现她已经到家了。
她爸刘能——一个四十岁的中年汉子,头发黑如墨,油亮得如同打了蜡。
脸色红润,双目清明,他坐堂就诊,是镇上有名的医生。
刘静他爸给人看病,不管对方有钱没钱,是用车子接他,或用垫了毛垫的摩托拉他,亦或是什么都没有的人家请他,他也会步行前往。
有钱的封大红包给他,他照收不拒;穷汉家一时拿不出钱,他也不逼不索甚至连问也不问,任就诊者自己手头活便时给他送来。
刘静他爸虽然名声不错,但他一点都不爱多说话,他永远冷着脸,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看好病是这副模样,看不好也是这副模样,看死了人仍是这副模样,他给任何患者和家属的印象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更不用说对待刘静了,刘能看着女儿回家,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回来了”,就不再说话了。
当初就是受不了父亲的冷淡,刘静一赌气就跑到大城市去了。
有几年没回家了,没想到一看到父亲,父亲还是这个模样,还是这样冷淡地对待她。
刘静憧憬回家的好心情就消失了,她“嗯”了一声,就气鼓鼓地往家门走,似乎想躲进屋里不再出来。
但当刘静走过他爸身边时,没什么表情的刘能却突然一把抓住了女儿的手腕。
他随即脸色一垮,严厉地说道:“喜脉,你在外做什么,我不想管你。但现在跟人有了,那个人呢,怎么不跟你一起回来?”
“松手,松手,你现在管我了?我怎么样,也跟你没关系,我累了,我要回屋。”
父亲虽然冷言冷语,但行为上还是关心她的。
知道父亲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不怎么会说话,刘静心里虽然有了些暖意,但嘴上还是任性地摔打着手臂。
怎奈何父亲的手掌,就像钳子一般,死死地掐住她的手腕,令刘静根本挣脱不出来。
父亲手掌的力量越来越大,刘静都感受到痛苦了,她只能服软求饶道:“爸,我知道错了,松手,你松手啊!”
“错了?你也会知道错?贱女人,枉我那么爱你,你竟然抛下我,一个人逃了,我要掐死你。”
刘能的样子发生了变化,仿佛打了蜡的油头黑发,迅速脱落了,头发稀疏成地中海。他的肚子也慢慢胀大,仿佛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
仔细一看,刘能居然变成了赵书恒。
赵书恒面孔扭曲,狰狞地看着她。
刘静顿时吓得哇哇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