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蔓无名无分,隐忍蛰伏在柳君召身侧三年,可不止是为了做个妾室的,大楚律法,一日为妾,终身为奴,沅蔓这是在等自己死了,柳君召抬她做正头夫人呢!
“奴婢觉得,夫人不如将此事告知将军夫人,夫人从小便疼您,定是会为您做主的!”
卧雪话才刚说完,只听“阿嚏”一声,李容卿柳眉微蹙,上身缓缓伏在了栏杆上。
卧雪心里焦灼,连忙跨过去,将披风给她披着,“夫人,您是吹了凉风,快回屋子里歇着,奴婢让人煮了梨汤来。”
李容卿倒也没拒绝,任由卧雪扶着,靠在锦塌上,又往腰下塞了个石青金线蟒引枕。
“便听你的,今日之事一一给母亲说了,且说我是被气的病了,请母亲来看一眼。”
卧雪一怔,盯着李容卿,总觉得夫人今日,是有些不一样的,往日夫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将军和夫人看得出来她难过,却总无可奈何。
如今,夫人怎的突然开窍了?
李容卿抬眸看她,卧雪才意识到愣了良久,飞快行了礼,兴高采烈的出去了。
“是!”
半个时辰后。
只听“咣当”一声响从李容卿屋子里传出来,瑞雪堂的丫鬟婆子们,都不由吓得浑身一颤,有些怯懦的离门口远了一些。
屋子里,李容卿瞧着被摔碎的白瓷杯,轻笑着握紧了母亲的手。
“母亲当心,杯子碎了事小,可要是伤了母亲,便是女儿的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