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
是沉默在回荡。
“如今夫君同沅蔓走的实在太近,还不知夫君是否知晓此事,还是被狐媚子迷了心智,我不想此事牵连到我夫君。她夫君向来心地纯善,最是容易被人诓骗,我这做夫人的,总归是要帮他打点好里里外外的一切。”
她说的就像真的似的。
若非宋景珩知晓柳君召不似外表那般简单,恐怕都要信了。
荧荧月华下,宋景珩棱角分明的面庞有些暗沉,勾了勾唇,似是讥讽:“我倒是没有想到太师夫人竟对太师如此用情之深。”
李容卿深以为然,点头:“那是自然,夫君待我好,我是要加倍偿还。”
“此事千真万确,前几日元熙县主给我下药,没抓着我,却抓着了夏念初,俩人欢愉一场,原本这事不该我管的,可有人举报,那男子便是当年夏家的遗孤夏念初,所以我正奉命追查。”
李容卿脸色巨变,翻身跪在锦塌。
“求一司,我夫君绝不可能参与此事,一司神通广大,定迟早将夏家余孽清除,看在你我情分上,求一司万万绕了太师府的罪过。”
宋景珩一双鹰眼盯着李容卿,心头的怒意缓缓升起。
这女人,满脑子都是柳君召。
竟爱到了这样的地步?
可是刚才,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柳君召?
想到这里,宋景珩的拳头已然下意识攥紧,眉目清冷,泛着泠泠的光。
“夫人说笑了,你我之间,何来情分?”
是药效之下,床笫之间的荒唐情分?
还是面对我时,念着你夫君的情分?
李容卿不知宋景珩为何突然言语变冷,一句话噎在喉咙,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