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她经过他时,他忽然开口,“阮柠,这五年,没有你,我过的很自在舒心。”
“?”
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他过的好不好,跟她有什么关系?
要不是为了家里的别墅,阮柠想,他们两个,大概是要老死不相往来的。
“月亮跟在我身边,她很单纯,很善良,不会算计我,更不会时时刻刻想着如何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所以呢?”
阮柠真心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耸肩,“厉总,这一大清早的,您是要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这不是疯了?还是昨晚太激烈,脑子折腾坏了?
想到这。
身为宴月亮的妇产科医生。
阮柠专业提醒,“厉总,厉夫人受孕不足三个月,您就算再把持不住,也请为您的孩子和妻子着想。”
其实,她认识的厉城渊从不是纵欲之人。
准确来说。
这男人的自制力,若是他自己不肯的,哪怕是一个女人扒光了,躺在他身上,他也能坐怀不乱,真正柳下惠!
可对宴月亮,他一次次破戒,一次次失去自我。
若说不够爱,又哪里会如此?
曾经的阮柠,也曾奢望过得到这样的特殊待遇。
但终究,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她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就要推门进会议室。
厉城渊却抓住她胳膊,剑眉紧蹙,“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厉先生,请自重!”
阮柠甩开他的桎梏。
觉得这男人的脑子,一定是昨晚兴奋过度,现在还没彻底清醒过来呢。
“阮柠,你……”厉城渊还想拦人。
就见电梯间里走出一拨药企的与会人员。
他们一见到厉城渊,就立刻笑容满面,天南海北的攀谈了起来。
阮柠乐得脱身。
会议准时在上午九点整开始。
按照常规流程,身为总负责人的宴月亮会率先进入价格底线试探。
由于他们是第三方,真正的甲方,也就是市政医保局,在第一轮谈判中,会全程旁观,不做任何回应。
这是心理战。
一般一个case要想最终敲定合同,少说要进行十轮谈判。
而第一轮,看似无关紧要,却又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谁占领了心理的高地,谁就能成为最终的赢家。
阮柠会知道这些,是以前,陪着厉城渊读书时,闲着也是闲着,自学了一些,也好打发无聊时光。
九点过一刻。
甲方主位上,依旧没人。
乙方代表不爽,“第一次谈判,总负责人就迟到,这种诚意,是否太牵强了?”
整整迟到十五分钟,目前还联系不上人。
在这种情况之下,乙方还能把话说的如何和缓,当真是看在厉城渊的脸面上,压着火气了。
又过了十五分钟。
宴月亮的手机依旧关机。
乙方代表不敢冲厉城渊的宝贝开火,就把怨气转移到了身为助理的阮柠身上。
“阮医生,这主子玩失踪,做奴婢的,是不是该给些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