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律范畴内,男人对男人强暴,无法纳入强奸罪,最多可以按照恶劣猥亵来判决,这就很难界定了。
“厉城渊他,被男人骚扰过?”阮柠一开口,都被自己沙哑到音节难辨的声音,吓了一跳。
顾白鹭呵呵,“就在你回到京港前两个月,郑源查到你可能就在欧洲,厉城渊急着把自己的关系网打进去,这样好找人,他冒了险,和一个男女通吃的本土大佬见面。”
差一点,就出事了!
酒局还在继续。
监控视频一转。
在包厢的洗手间内,厉城渊把水龙头开的很大,结实有力的小臂,撑着潮湿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人吐着,混了血。
皮肤上,大片大片皮疹,冒出来。
他似乎已经对过敏的痛苦,习以为常了。
阮柠的眉心,快要崩断。
顾白鹭摊手,“酒桌文化就是这样,你说你酒精过敏,那行,你滚吧,我去找不过敏的来合作,阮柠,有时候我在想,你是不是一直被保护的太好了?”
好到,哪怕经历了那么多的黑暗,还在奢望能拥有真正阳光灿烂的生活。
她掏出手机,一两年来,为数不多的一次,主动拨通厉城渊的电话。
嘟嘟嘟——
响了很久,接通。
“有事?”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沉稳,一点不像是喝多了的样子。
再看视频。
此刻的他,正用一次性剃须刀的刀片,割破掌心,让疼痛来克制磨人的折磨。
他语气很恶劣,“阮柠,是不是在你眼里,我的时间就无聊到,可以用来被你浪费?”
“你在哪?”
阮柠还是哑着嗓子。
那一边,除了酒后粗重的喘息声外,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
监控视频内,男人总是如松柏般笔挺的身躯,此刻靠着瓷砖墙壁,瘫软在地。
他流血的手,撑着额头,回答,“和宴月亮逛街,有事?然然的诉讼二审了,阮柠,你应该很清楚,一审这孩子判给了我,我是可以把他带走的。”
是的,一审,她输了!
“厉城渊,撒谎好玩吗?”
“什么?”
“你爱宴月亮吗?”又是一个问题抛出。
男人想都没想,直接给了答案,“然然需要一个母亲,我喜欢用熟悉的。”
“所以,你根本就不爱她,对吗?亦或是说,厉城渊,你明知道宴家父母害死了你舅舅舅妈,你想报仇,就将她留在身边,来引出真正的大鱼。”
是黑伞先生!
阮柠很聪明,顾白鹭只是稍微点拨一下,剩下的,她自己慢慢都能想明白。
厉城渊呵呵,很讽刺,“阮柠,人呢,需要有自知之明,我想要你,一是因为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二则,我说过,我永远不会输给厉城宴,永远!”
“那你就想被老女人给占便宜?”
蓦的,那声音,并不仅仅从手机里传出来。
卫生间门外,阮柠声音淡淡,“开门,出来,反复过敏,你以为挺过去就能成慢性的吗?无知且无畏,厉城渊,这些年的书,你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门开了。
他剑眉皱在一起,有些诧异,“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