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义拿着把菜刀在母亲身上比划着,威逼父亲林仁标拿钱,突然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接着整个人就腾空而起,倒飞出了门口,重重地摔倒在大院的水泥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被震碎,牙齿也不知断了几颗,半天没缓过气来,手中的菜刀也不知飞到哪里去。
“……徐……步……”
林义好不容易爬起来,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本来就痛得扭曲的脸孔更是吓得不成人样。
要是以前面对徐步一个人,他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如今的徐步就是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你竟然长年吸毒。”
徐步又一脚把林义给踢飞出去,身上的骨头不知断了多少根,痛不欲生,再也爬不起来。
如果刚才把林义扔出去只是让林义受点皮肉之苦,这一脚则让林义半年生活无法自理。
一个长年吸毒的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人性,如果他来迟几分钟,老院长夫妇不拿钱给林义,林义真的会拿菜刀砍死两老,想想都一阵后怕。
要不是老院长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这一脚已经要了林义的性命。
徐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彻底粉碎了两老的希望,双脚都站立不稳,差点儿没当场昏过去。
两老跟多数父母一样,为儿子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就盼着儿子成家立业,过着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生活。
正因为如此,两老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儿子的恶习,盼着儿子浪子回头,结果儿子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反而变本加厉,竟然去吸毒。
徐步看着两老绝望的神情,在心里叹了一声气,走到林义面前,取出银针给林义减痛止血。
“你的毒品哪里买的?”
徐步面无表情地盯着林义。
“……大……狗……哥……”
林义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突然感到身上的痛楚减弱,伤口的血也不流,知道自己暂时死不了,但是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强烈,不知道徐步又会怎么折磨自己,哪里还敢说谎。
“城中村的大狗哥?”
徐步和钟明异口同声地问道。
林义忍痛点头。
“你知道他住在哪里,经常去哪里吃喝玩乐?”
徐步又问。
“……不……知……”
“我……只知……他的小舅子……经常去海景街的……王朝……俱乐部喝酒泡妞……”
林义有气无力地道。
“老院长,林爷爷,把他送去戒毒所,让他在里面受些苦,不然他就真的完了。”
徐步取出银针站起来,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跟两老说。
“我不去,爸妈,求求你们,不要把我送去戒毒所,不然我会死的。”
林义可怜巴巴地看着两老,一想到戒毒时所带来的痛苦,他就不寒而栗。
“闭嘴,吸毒之前怎么不想到后果。”
徐步见两老又于心不忍,以凌厉的目光盯着林义。
“我去,我去。”
林义吓得魂飞天外,赶紧答应进戒毒所。
“好吧。”
最后还是林仁标先点头,说完两个字他整个人瞬间就老了十几岁,扶着老伴进屋。
看着两老佝偻无助的背影,徐步真想一脚踢死林义。
下班后,徐步处理好林义的伤势,亲自开车把林义送进了最近的戒毒所,办好一切相关手续后又返回恩泽孤儿院跟两老说明情况。
冬天渐渐过去,寒意却并没有就此过去,不过白天又一天天变长。
徐步和徐老爹正在花园修剪一些枯枝,张朝阳和汤武又载着张帆雷仁尉迟焕剑三个小屁孩来东山山庄找徐步。
“徐步哥哥,我们放假了,以后天天晚上都可以出去哈皮。”
雷仁兴奋地道。
“徐步哥哥,我听徐爷爷说,天天都有美女跟你约会,今晚约几个出来一起哈皮。”
尉迟焕剑提议道。
“我们顺便给你把把关,看看哪一个才是我们的嫂子最佳人选。”
张帆也一脸八卦地凑过来。
“徐老说,山庄人少,你每天又忙个不完,你结婚的话,山庄也热闹些,他也还有力气帮你带孩子。”
“我们的红包都准备好了,就等喝你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