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你怎在此!”余采良望向秀秀身后的玄容九,咬了咬牙,“九公主,秀秀她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她吧!”
“良郎,是我求着公主来见你的。对不起,成亲那晚也是我放的公主。”秀秀满脸泪水,隔着牢栏虚抚着余采良的面庞。
余采良看着秀秀哭泣的小脸,心里难受不已,“放了就放了又有何不可!但你不该来此!”
“我为何不能来?百姓都传你造反,你是真的想死吗?!”
“死又何惧!”
“你!”秀秀又痛又气,伸手抓住余采良衣领拉了过来,狠狠给了一巴掌。
余采良似是愣住,捂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秀秀,“秀秀,你打为父可是会被雷劈的!”
“你又不是我亲生父亲!我也从不认你是我父亲!你不过年长我几岁,总以长辈自居,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可你以前…也是叫我义父的。”
“那时我是被你骗了!”
余采良心虚的不再开口,秀秀见此更是恨其不争,“你为何要包庇那贼子,你直接告诉公主,是那贼子透露公主行程给你的!也是那贼子拐的皇子让你娶的公主!你个莽夫你被人利用了你还不清楚吗?我都叫你不要听他的,他是在害你!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余采良呐呐张口,“可他说的很对…我若是驸马,我余家五口的案子就有人审了。”
“蠢货!”秀秀怒骂,“你若是强娶公主,你焉能有命诉状?余家六口死了都得被世人唾骂!而公主也会被你害死!”
余采良红了眼,“我…”
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回头想想,他按照那人的说法其实已经把路走死了。
玄容九听出另有隐情,冷淡的望向泪流满面的两人,“那人是谁?”
“落峰寨前任寨主袁慎!此人绑架了小皇子后便消失了,我也不知这人还在不在万州。”
秀秀咬唇回应,她恨急了袁慎,利用余采良报仇心切的心思,让他犯下如此大错。
玄容九深思。
袁这个姓倒是让她想起,万州在交给十二皇弟前,是由三皇子玄铭掌管。
而玄铭的母妃族人正是袁姓。
但玄朝袁姓之人甚多,也不乏只是个巧合。
可她到万州的行程,除了京都里的人,万州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玄容九抿了抿唇,“你为何要娶慕清九?”
既然不是图色,那他娶慕清九作甚?
余采良神色一狠,戾气满满,“他是慕贵生的庶子!慕楠生强娶我妹妹,我娶他儿子报复回去又有何不可?”
“你怎知他是慕贵生庶子?”
秀秀闻言也好奇的望向余采良,余采良似是回忆停顿了一下,没好气道,“他自己说的,当时我在赶路,那小白脸自己撞上来问万州慕府怎么走?他说自己是来寻亲的。万州还有几个慕府?他既然撞到我了!我定不会放过他!”
“万州有两个慕府。”玄容九看了账簿,自是知道万州并不是只有慕贵生一个慕姓。
余采良底气不足的瞟了秀秀一眼,“那小白脸我一看他笑就讨厌,定是慕贵生之子,那慕清明才是真正的高风亮节之人,断不可能有那般…”
见秀秀狠狠剜了他一眼,余采良声音渐渐隐去。
“糊涂!”秀秀恨不得给余采良脑袋上来两下,帮他开开光,“若那慕清九当真是慕清明的庶子又当如何?我知你报仇心切,但也不能伤及无辜!如此你与那草菅人命的杜威又有何区别!”
“不可能!”余采良梗着脖子死不承认,“慕清明与他夫人琴瑟和鸣好不恩爱,哪儿冒出来的庶子乱攀亲戚?那慕清明曾与我有恩,我自是不能让这等小人让恩公犯难!”
玄容九转身不再听那二人争论,吩咐衙役一声,便回了屋。
玄容九坐在床上,双手在胸前快速的勾画出一个符咒印,身体内白色的灵力缓缓的向着玄容九手指虚画的地方聚集,慢慢的凝结成实体。
玄容九挥手一拂,那字便像雾气一般消失不见。
“堤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