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嫉妒玄容九,一边又觉得只想着攀附女人的第一公子也不过如此。
未曾想,她也闹着不愿嫁,父皇一道圣旨就给她选好了驸马。
若是她早知自己会被父皇找驸马,她还不如死活要楚云涵呢。
公主首座也是给玄容九留的,父皇有把她放在心里过吗?为什么?她到底哪里不如玄容九?一个个的都只喜欢玄容九!她一个面瘫脸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玄静禾心里恨急,但脸上面带笑容优雅得体。
她对面坐着三皇兄玄铭,她皇兄的位置也在玄律之下。
她心里想,楚皇后当初为什么就不能一直怀不上呢。
“皇上,皇后娘娘,九公主,十二皇子驾到。”通报声一起,所有人都跟着下跪。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九公主,十二皇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九公主万福金安,十二皇子万福金安。”
那四人宛如平凡幸福的一家人相互携手而来,玄静禾见了只觉眼中似有泪水,心中淤积。
为何父皇就不能多疼她一些呢?她明明也很乖的。
她微微低下了头,硬生生的把眼泪逼了回去。
“众爱卿平身。”玄天武喜滋滋的拉着楚皇后的小手上了位置,玄容九和玄律也各自坐下。
看到所有人在座,身边的曹总管连忙招呼人上台献艺。
在这花香袭人之际。众人听着乐曲,看着舞蹈,饮着美酒佳肴,只觉身在缥缈雾中,神魂不知去向。
楚云涵坐在楚太傅旁,借着饮酒的功夫悄悄望向公主席上,看到玄容九毫无表情的望着席中飞舞的舞姬,心中不免有些发笑。
玄容九一向对此间寻乐没什么兴趣,也难为她要故作喜欢一直盯着那舞姬。
楚云涵偷瞄玄容九,坐在玄容九身旁的玄静禾又怎会不知?
她心里埋怨父皇乱点鸳鸯,但她对如今的驸马又有点喜欢,毕竟驸马相貌过佳,对她又体贴入微。
但得不到的总是好的。她心里还是念着楚云涵。她甚至希望楚云涵能对她也有情意,做那快活的野鸳鸯也不无不可。
玄容九对男女之情甚是冷淡,楚云涵迟早会在玄容九身上跌倒,到时她再出现对其温柔小意,何谈拿不下他?
玄静禾思至此,心中有些澎湃,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向着玄容九的地方敬去,“九皇妹,恭喜你破了万州案。袁侯爷虽是我皇舅,但他犯下如此大错,本公主闻言也是吃惊。若是本公主,本公主也会大义灭亲。”
她一边利用死去的袁正刚给自己脸上贴金,一边故意提了音量说着话,余光看见楚云涵直勾勾的望着这边,心中暗笑。
玄容九闻言回头看向敬酒的玄静禾,她回敬道,“五皇姐能如此想,甚好。身为玄朝公主,自是应以玄朝为主。袁侯爷犯下大错,罪无可恕,理应伏法,谁也不能逃脱。”
见玄容九如此贬低她舅舅,玄静禾手指在宽大的衣袖中掐了掐。
“九皇妹所言极是。”玄静禾饮下酒,“本公主瞧着楚大人跟着九皇妹立下如此奇功,他现居一品,九皇妹可曾想过为楚大人讨什么赏赐?比如,那驸马…”
“五皇姐,你喝多了。”玄容九见着望向她们这边的人多了,打断了玄静禾的话。
玄静禾知道惹恼玄容九并无好处,她只好应了,“本公主不胜酒力,让皇妹见笑了。”
“赏赐的事自有父皇做主,五皇姐醉了便去醒醒酒,莫要胡言乱语失了身份。”
她一个公主能给楚云涵什么赏赐?玄静禾莫不是在暗示别人,她能有父皇的权利?
玄容九回头不再看玄静禾,对她而言,玄静禾根本掀不起风浪。
她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整日与她那些男宠厮混,还妄想其他俊俏郎君。
玄容九的话给了她脸上狠狠一巴掌,她难看的诺诺出声,特意把委屈的脸转向楚云涵那边,似乎是在告知众人,她被玄容九欺负了。
“皇妹说的是,本公主坐一会便好了。”
两人的对话并无多少人听见,楚云涵内力高深,自是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自然也听到了那句,驸马。
他捏紧了手中的酒杯,他一直都知道若是身为公主的驸马,便不可在朝为官。
他曾亲口告诉玄容九他不愿入朝为官,其实已经是明晃晃的求娶了。
可她毫无情绪的样子着实让他伤心。
明明…明明前世玄容九是愿意和他成亲的?为何现在,她好像不愿提及此事了。
是了,他忘了,他俩成亲,那是四年后的事了。
那时玄律已然大了,玄容九应是放心了许多,所以自请下嫁,但他又怎舍得她委屈?他当时满心欢喜一心为她,做驸马不能在朝为官又如何,他本来就是为她而活。
四年而已,他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