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巫山村一事,她用完了灵力,如今若是未做下功绩,她如何能有可用的灵力?
她想要更多的灵力,自然只能装聋作哑。巫山村的死亡逼近深刻告诉她,不要轻易挑战卦象结果。
若是她听卦,当时的处境也不会如此艰难。
再加上,还有个让她也觉得是个劲敌的巫师存在。
这段时日,几人相处最是融洽。
玄容九跟楚云涵早间上朝处理公事,到了下午就陪着聂清绝和凤慕言游山玩水。
劳逸结合确实让玄容九心情跟身子都好了不少。
京都近日也未曾出过命案,偶尔有些鸡毛蒜皮的小案,玄容九也全权交给大理寺。
自己倒是难得落了个轻松。
这晚,玄容九跟三位照例在画舫游玩,她不喜暴露身份,但明眼人都知道最近楚云涵经常租这个画舫,倒也没有不长眼的人来冒犯。
三人坐在画舫内谈笑风生,饮酒作乐。
玄容九坐在一旁望着被火柱照耀着的湖面出神。
聂清绝拿着酒壶望向玄容九,他知道她一向如此,喜怒不形于色,令人猜不透半分。
可他也捕捉到了玄容九的情绪,至少现在,她一定是放松的。
聂清绝轻笑,她也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陪着他了。如今和睦相处的几人好似黄粱一梦,但他宁愿沉醉不醒。
“驸马爷,公主让你回府呢。”岸边一小厮大声叫着,众人想听不见都难。
画舫上正饮酒的齐元听闻,脸色一黑。
身旁人见了都大笑出声:“齐驸马,赶快回去吧,要是让公主等急了,可不得多受罪?”
“万兄此言差矣。”那人脸上满是不赞同:“齐驸马那是身在福中,你我羡慕不来。”
姓万的笑的越发放肆:“对对对,我等羡慕不来。在下比不得驸马才华横溢,自然是无福消受。”
才华横溢又如何?还不是个闲职驸马,公主对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还正大光明养男宠。才华横溢?何其讽刺。
齐元眼中暗光涌动,但他故作醉意朦胧的样子:“嗯?公主叫我?诸位,在下就先失陪了。”
他一边要忍受众人对他的嘲讽,一边要在人群面前摆出一副很爱公主的模样,他快要疯了。
“哈哈哈快去吧,莫要让公主等急了。”
众人指使船只靠岸,齐元下了船,便跟着小厮前去。
留在画舫的众人毫不客气笑骂齐元窝囊。
“齐元兄这驸马做的委实不得意,我若是他,这驸马不做也罢。”
“哈哈哈,这玄朝做驸马最窝囊的应当是齐元兄了,别说,我都有些可怜他了。”
“他一个堂堂驸马,皇亲国戚,用得着你同情?”
“说的对。他可是皇亲国戚呢,若不是中了个状元,怕只能做个面首了。”他一边酸一边又要贬低齐元。
几人听了哈哈大笑:“万兄姿色尚可,不如自荐枕席?”
“诸位可莫要打趣我了,依我之色,只能靠功名立威,我可没有齐元兄好命。”
“也是,那齐元不但是状元,也是出了名的美男子,我等就算中了状元,也不一定有齐元兄的福气。”
这边声音自然全进了玄容九的耳朵,她默不作声望向那边。
那带着齐元的小厮好生眼熟。
玄容九眼睛微眯,不太像五皇姐的人呢。
但她也不上前,她伏在桌上尝了一口酒,这酒浓香四溢,甚是醉人。
她今夜不谈国事,只想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