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绝疑问:“皇子侍妾一般不许外出,公主想如何引她出来?而且,不见得她会老实交代。”
“这样岂不是打草惊蛇?”楚云涵不想玄容九只身去三皇子府,可他也不知如何能把皇子侍妾带出来。
“三日后,花满楼会举行一场赏花会。”玄容九念道:“京都很多女子都会去,五皇姐年年都去。她每次去都会带上所有跟她关系较好的女子。让父皇解了五皇姐的禁足,五皇姐定会带她去。”
楚云涵也知道这个赏花会:“花满楼是三皇子的产业,五公主年年捧场,但我们的人若是去了定会被发现。”
玄容九摆手:“无妨,到时候你跟着本宫去给五皇姐道喜,她若能闹起来,找个人趁着人群混乱带走曲凝。”
聂清绝轻笑:“公主这般有信心那曲凝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容九望向他:“曲凝的弟弟也在那被抓的十人中。那是她唯一的弟弟。”
聂清绝挑眉:“我们抓到那巫山村人数十日都未曾有人来救,她当上了皇子侍妾,不一定会护着家人。”
“她不知道巫山村出事了。”玄容九肯定的话让聂清绝不解。
“本宫询问了那十人,得知巫山村的人并不能与外人通婚,若是跟了外人,便再也不能回巫山村。这也是一种保护村子的手段。”
凤慕言诺诺回道:“原来如此,公主好生心细。”
聂清绝欣赏玄容九聪慧,但有时也不希望她把一切都扛在身上:“公主到时尽管吩咐,我定竭尽所能帮助公主心想事成。”
凤慕言急忙:“还有本世子,随公主差遣。”
玄容九拒绝:“你二人容貌太过出众,很容易引人注目。”
凤慕言听到玄容九夸他好看,心里开心又难过:“公主不要我们同去?”
玄容九默了默:“到时本宫和楚大人应该会和五皇姐纠缠一段时间。你二人等暗卫带走曲凝,就立即套话。尽量将她早些送回。不要让三皇兄察觉到什么。”
聂清绝眼角弯弯:“都听公主的。”
她想的倒是周到。
凤慕言知道玄容九也给他安了个活,甚是高兴。他来玄朝本来就是为了帮玄容九而来。近日游山玩水虽然快乐,但他更想能做点什么表达诚意。
到了夜幕降临,由于昨夜万恒良一事怕被盯上,几人换了酒楼作为娱乐场所。
万恒良早早的守在画舫,直到天都要亮了,那楚云涵的画舫再也无人来。他便知道,楚云涵大概是不会来了。
他一边懊恼痛失良机,一边暗骂齐元不顶用。
想到齐元,今夜那齐元也没来?他不是夜夜都要来画舫喝醉了再回吗?
画舫中的舞姬唱着“飞仙”让万恒良顿悟,那齐元估计在公主府跟五公主欢好呢。
一首讨女子欢心的诗作罢了,再好也掩盖不了他齐元毁在女子身上的事实。
被万恒良挂念的齐元如他所愿,确实在公主府陪着玄静禾。
成亲以来,玄静禾自然也听说了齐元尚公主江郎才尽的话,她心中不满。
若不是自己下嫁,齐家能挤进京都贵圈?自己没了能力,怪她作甚?
昨夜她路过驸马房见未熄火,好奇走了进去,便看见齐元手上的诗作。
她拿来一看甚是开心,平日跟那些个文人雅客待的久了,自然也会看几分。她觉得甚好,便四处宣扬。
这下,可以堵住那群嘲讽齐元江郎才尽的人的嘴了吧?
但她觉得不够,所以这一日。她好心陪着齐元,要他继续不停的作诗。定要惊艳整个京都。
“驸马,怎还不动笔?”她坐在这里望了许久,齐元拿着笔迟迟未落。
齐元眼中寒光闪过,再抬头时挂满了笑容:“公主,你这样看着臣,臣眼中岂敢有别物?”
玄静禾闻言甚是喜悦:“驸马真会逗本公主开心。”
“臣对公主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好了。本公主知晓。”玄静禾起了身:“既如此,本公主就不打扰驸马了。”
见玄静禾作势要走,齐元暗自松了口气。
玄静禾一脚踏出门槛,回头道:“今夜本宫就宿在驸马这。”
说完,她好像施舍齐元般,抬头挺胸走了。
齐元身子一僵:“恭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