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绝笑而不语,他想着玄容九这几日应是累了,放松一下也不无不可。
楚云涵这几日虽没往常那般缠着玄容九,但他自己也思索过来。公主心里谁也没有,不见得是坏事。
至少,公主愿意嫁他,他的情况已经比聂清绝等人好太多了。
几人出了府,前往画舫。
湖面的画舫争相行驶,船尾水声潺潺,在这寂静的湖面颇为明显。
玄容九今日从暗卫口中得知,那人是齐元时,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她想起玄静禾不久前说要跟她换人一事,不知道齐元此行是否跟她有关。
她本无意拉玄静禾下水,但她的人却很不安分。
得知那齐元今夜带了众多侍卫把守巷口,玄容九手中的棋子迟迟未落。
聂清绝率先发现玄容九的异样,毕竟她盯棋颇久,这不像她的风格。
“公主可是有心事?”
玄容九回神望向聂清绝:“本宫确有一事。不知如何处理。”
聂清绝疑惑不已:“竟有公主难以抉择的事?”
玄容九落棋:“本宫不想跟某个人对上,可她身边之人确有二心。本宫若是不理,恐会长他气势扰我清净。本宫若是理…”
“恐会违背公主意愿?”聂清绝轻笑出声:“何须烦恼,随心便是。”
聂清绝落棋狠厉道:“不过,换作是我。扰我清净使我不愉,无论是谁,都该死。”
他一国太子,没有他看谁脸色的份。
除了在玄容九身上栽了跟头。
聂清绝脸色一变:“公主心上可是有那人。”不然怎会让他如此猖狂?
“并非。”她从来没把齐元放在心上,但那人心术不正,放任他怕是会害了玄静禾。可玄静禾本来就与她伤了和气,她若是出手处治齐元,玄静禾闹到父皇那。
玄容九再落一棋:“此事我不便出手。”
聂清绝看向玄容九的面容,她表情淡淡完全看不出何事竟让她恼了。
“那便让我来帮公主。”
玄容九抬头看着他,张口:“好。”
打更过了三刻,齐元心下不定,今日她怎不来?
身旁蒙面侍卫等的久了也不耐烦:“齐驸马…怎不见人?”
齐元耐着性子安慰:“再等等。”
但他心中已经是滔天怒意。她一个女子就算是楚云涵族亲,怎能只身一人宿在男子府中?
他昨日还特意去追她马车,想看她到底是谁家小姐,不曾想竟被御林军拦下,又错失了找她的机会。
但他知道,玄容九日日都会去楚府待到夜间。他心中愤恨,她怎可如此不知廉耻与那楚云涵整日私会?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那张脸有多招人吗?日后若是成了他的人,自是不准她出府招蜂引蝶!
他整日整夜的睡不着,总盼着能日日见她。今夜他叫来了众多侍卫,打算来一个硬抢。
三皇子马上就要逼宫了,这京都将要大乱。她一个女子在外自然是不放心的。
今夜将她掳走其实是为她安危着想,并无趁人之危之举。
他一边自己给自己暗示,自己此番举动完全是为了她好。一边想到日后能跟她终日相守,心中难免狂喜。
直到远处传来马车行驶的声音,齐元眼中的疯狂之色更甚。
等到那马车进了巷,他轻轻一挥手:“上。”
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倾巢而出,那马车中人今夜定跑不脱他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