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坐满了,只能坐二楼雅间。
两人也不推辞,跟在小二身后上楼。
司徒文喝不了酒,楚云涵也没真想喝,只是嘱咐小二多备几个菜。
“把你们花满楼最特色的酒拿一壶来即可。”
他一个人喝就行了。
小二将人领到房间,得令离开。
司徒文坐在靠窗位置,轻轻推开窗户朝着下面看了两眼。
下面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而大堂楼梯旁边有一张较高的桌子,那张桌子上就坐着一个说书人。
那说书人正眉飞色舞的讲着那些老掉牙的故事,可故事再老套,很多未曾读过书的人却觉得十分有意思。
这就是他成功的独特之一。
毕竟能读的上书的,家里还是有点积蓄。
这些故事对于文人来说,确实是老掉牙。
但对于那些未曾沾过书籍的人而言,却很是新鲜。
说书人有个好口才,能把故事讲的入木三分,使人如痴如醉,令人拍案叫绝。
“好!”
楼下传来一阵阵喝彩声,司徒文眼神落在说书人身上瞧了几眼,又把目光放在听书人身上。
他不自觉打量起几人。
台上的说书人有着到胸处的胡须,尖瘦的下巴,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过于瘦弱,眼睛好像睁不开一样,是个眯眯眼。
看上去长得不够端正。
但他口若悬河,在说书方面,倒算半个人才。
司徒文略微思考了一会,又看向楚云涵。
楚云涵坐在靠窗的另一边,两人望着堂下也不做声。
直到敲门声响,两人对视一眼。
“进来。”
小二带着几个端菜的人进了房,点头哈腰喜笑颜开:“两位客官,你们要的菜都上齐了,还有我们花满楼最香醇的状元郎,保管两位客官喝了,流连忘返!”
几人将菜酒放下,小二看了看数,数量班对,这才想着走出去。
楚云涵当即叫住了他:“小二,你留下,我们是今日新来万州的,万州的状元郎远近闻名,不如你给我们讲解讲解这花满楼的特色?”
小二一听,又热情了几分。
对待这样的富家公子,他们总会热情一些。
“这位公子,你算是问对人了,小的在这酒楼啊都干了五年,就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当然,这酒的制作过程我就不知道了。”
他憨厚的笑了笑,倒算个机灵的。
不过他对花满楼的酒不感兴趣,也没在意。
楚云涵指着那大堂下的说书人问道:“我看你们堂下那人,是自己来的吗?酒楼里有说书的,倒是新鲜。”
听见楚云涵是问这事,小二脸上的笑容更深。
只要不是来搞机密的,他都可以说上一两道。
“客官,你不知道。整个万州也就我们花满楼舍得花钱去请秀才来说书,这不是…给各位客官增加一些雅趣吗?说来这位新来的说书先生啊,还是不如前面那位,前面那位王秀才才是真的饱读诗书啊,说的那叫一个活灵活现,拍案叫绝。”
“就是可惜了…王先生这段时间听说身体不适,休息不来了。”
身体不适?
休息不来?
王莽不是被关押了吗。
这小二怎么这么说?
楚云涵跟司徒文对视一眼,问他:“是这王秀才跟你说的,他生病了?”
小二回道:“是啊,特别是扬通判来过几次,王先生怕的要命。哈哈哈其实我也不懂王先生怕什么,他若是当真有罪,扬通判早就拿他下狱了,怎么可能还会留着他呢。所以我说啊,这很多事,得放开点,想多了,纯属那啥,庸人自扰。”
王莽提前得知自己要坐牢?
跟小二请了假?
司徒文轻轻抚摸袖口处的竹筒,安抚着里面躁动不安的毒虫。
楚云涵没注意到司徒文的动作,又去问小二:“那这位王先生可有说过,他何时回来?”
小二呐呐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那王先生请了长假,我们也不好去他家里催,毕竟这位王先生注重隐私,不太喜欢我们去他家找他。”
“这位新来的说书先生,也是你们老爷请的吗?”
“是的,我家老爷走南闯北,认识的人不在少数。请几个说书先生来坐镇,倒也是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