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僵持不下时,花满楼外面来了一群衙役。
领头的正是扬子都。
闹事的几人一看,暗叫不好,正想偷溜,司徒文眼尖的从旁边的桌上抽出筷子打了过去,不过多时,一群人的脚背被筷子深插,痛的再也无法动弹。
扬子都得了令前来,一看见司徒文立在场中,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人,哪儿还有不明白的?
特别是看见说书人还跪在司徒文面前,估计被司徒文抓到了什么把柄。
扬子都不会怀疑司徒文什么,他毕竟是公主带来的,又跟楚云涵一起出的府,两人能来花满楼也是为了办案。
他心思这么一活跃,看着地上疼的满地打滚的人,朝着身后的衙役挥手。
“把这几人带去衙门。”
衙役得令上前去押人,几人再痛也要为自己辩解,那衙门进去了能是什么好事吗?
“扬大人!你抓我们干什么?你应该抓这个小白脸啊,他出手伤人!”
“对啊,扬大人你瞧我的腿,都被他扎穿出血了,哎呦喂,疼死我了,扬大人,你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几人指责司徒文,司徒文站在一旁淡笑不语。
扬子都一看司徒文这毫不惧怕的脸色,哪儿敢真拿他下狱?
他有公主撑腰,又是替公主办事,他一个小小的通判可得罪不起。
扬子都冷脸看了几人一眼,在说书人身上着重看了几下。
这才开口:“这位公子是本官请来查案的,怎么,你们对本官有意见?”
几人顿时哑口无言。
这小白脸…还真是扬通判的人啊?
这回可真是踢到硬板上了。
几人垂头丧气,任由衙役押送衙门。
至于那说书人,扬子都看花满楼人多,扬声道:“即日起,谁再敢议论公主跟千骨湖一案,通通都去给我蹲大狱!”
他是没想到,他都警告过说书人了,这人居然还不把他的话当回事。
扬子都眼神冷了下来:“把花满楼说书的,通通带走。”
说书人懵了,怎么他也要被抓?
他刚刚啥也没做啊,一直躲在身后也不行?
“扬大人,草民…”
扬子都冷眼看了过去:“怎么,你要告诉本官,你刚刚没有议论公主?这位公子可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说书人抬眸看向司徒文,顿时把话咽了下去。
只要司徒文在这,他就不可能逃脱。
他背弯了下去,任由衙役押送他去衙门。
花满楼其他人见几人当真被扬子都押走,而那小白脸却什么事都没有,这才认清了局势。
看来日后当真不能随便议论公主了?
还不能议论千骨湖案?
说好的议论自由,看来真触及到官家底线了?
一群人也不敢声张,他们往常敢议论是非,也是仗着官府不会为这种事出面,可是官府若是管理此事,他们自然会收了心思。
没人想坐牢,那玩意会终身伴随,科举都没法考。
当然,那是犯了大错的犯人才会这样。
可是只要进了下了狱,通常都是有点问题的,在旁人眼里会变成异类,没有人会带着同情的目光去看他。
别人只会排挤他,欺负他。
扬子都见众人默不作声,迈步走到司徒文身边,小声道:“这位公子,楚大人在何处啊?要不要两位随同本官一起回府?”
司徒文看向雅间,正好对上窗口处楚云涵投来的目光,楚云涵淡淡摇头,可见他目前并不想跟两人走。
司徒文只好作罢,现在他俩在这引人注目,也不是什么好事。
暗处的人隐藏着,会叫人瞧不清。
扬子都看司徒文抬眸那瞬间,便猜到楚云涵估计在二楼雅间,但他并不随着一去看去,他不清楚两人到底什么计划,自然不会暴露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