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冷得出奇。东汉文院门口的银杏树最先感受到“凛冬将至”,积攒了一个春夏的枝叶全部凋零。树下急匆匆的行人,都竖起衣领,抖着雪白的大腿快步向前。
学校门口,一道飞驰的身影刷地刹住,正是秦牧之,他吃完甘咪做的爱心早餐,一只脚有力地踩在银杏的残叶上。
就这这时,一辆绿色的公交车疯狂朝一位女生飞驰而去,虽然学校门口只是一公交车站,但这个时空的公交车司机,开车就像低空飞行,是出了名的。
秦牧之明显感受到了这辆公交车,简直是太疯狂了:前轮离地超过了一尺左右空转,车上站着的乘客拉着扶手大声惊叫,那一位半秃顶的公交车司机面色惨白,看起来也不像往常那样淡定,直行信号灯亮起的时候,公交车却摇摇晃晃开始向左边的公交站偏移,他迅速右转方向盘变道。
路过的人,都睁大眼睛,被突如其来的车子惊呆了,有的人立即惊叫起来,公交站里的十来位乘客也疯狂跑开躲避。
一位穿着红风衣的女生——蔡文姬也恰好也站在那里,她也想跑,但太紧张,腿麻木了,寸步难行。
“不好,要出大事!”秦牧之也没多想,瞬间移动,闪到了蔡文姬的面前,挡在了她的面前。
然后,秦牧之心里不停默念,慢下来,慢一点,不知不觉那首诗脱口而出,等疯狂的公交车冲过来时,一道巨大的文气抵住了疯狂的公交车,公交车遭受了巨大的文气对冲,竟然缓慢滑行了一小段距离,终于在离蔡文姬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只是由于突然停车,正拉手刹的公交车司机当场肝脾破裂、肋骨骨折,昏死了过去,不过在他生命的最后十秒,他以坚强的毅力换挡、减速、停车、拉了手刹。其他的乘客没有严重伤亡的,有两位老人从座位上摔倒也只是皮外伤。
当时,在现场的人和车上的乘客谁也不知道这场车祸是秦牧之阻止的,他们都以为是公交车司机冒死控制住了疯狂的公交车,救了一车人。
秦牧之第一次感受到了文气在这个时空的力量——以前他以为文气只是惊动一下诗云,发发光,让创作者名气加身而已,没想到文气在现实中竟有如此巨大的能量。
不一会,华佗医院的急救医护车辆和东汉电视台的记者也马上赶到了现场,只有惊魂未定的蔡文姬,明显感受到了秦牧之身上的才气逼人,很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假装晕在了秦牧之的怀里,甚至闭上了眼睛,期待着他温热的唇。
“喂,美女,别装睡了,虽然我并不介意让我老公占点便宜,但是这里是学校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样当我老公的小三,影响不好吧。”这时,甘咪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走了过来,对蔡文姬说。
“你老公?”蔡文姬睁开眼,很无语,脸红了。
秦牧之赶紧放开了蔡文姬,对甘咪说:“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甘咪说:“我都看到了,你英雄救美,就是这不要脸的女生装晕勾引我老公的。”
“我先走了。”蔡文姬见甘咪一口咬定自己是小三,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匆匆走了。
不远处,少年曹操也看到了这一幕,正在用和甘咪同样的眼神看着秦牧之。
“咳咳,我去上课了。”秦牧之赶紧走了。
对突然而来的变化有点奇怪,秦牧之没有多想,因为他刚走到校门口,就看到原来在校门口摆摊的张角又回来了,此时他的身份,竟然变成了“张半仙”。
张角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身后还跟了几个同样穿着道袍的弟子,有一个还是女弟子,很年轻漂亮的那种。他们在向路人散发一种类似道符的黄传单。
因为张角被吕布暴打、收了师父于吉的两本绝世秘籍之后,突然时来运转,认识了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女人,她就是董卓的老婆是樊玉珠。
樊玉珠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美人胚子,身材火辣,可惜考了三年电影学院,都没考上,最后委屈嫁给了干爹董卓,后来找关系在东汉电视台找了个编导的工作,擅长又编又导。他们年龄虽然相差将近十几岁,对外号称是模范夫妻。其实两人之间的甜言蜜语还没有他们和家里的宠物狗说的话多。
此时的樊玉珠,正处在生理需求如狼似虎的年龄,张角号称自己会带电治疗疾病,还会空手耍蛇等绝技,把她迷住了。
张角的相貌虽说不上英俊,但身着印着太极八卦图案的道士服,加上长期在外风餐露宿晒成的古铜色皮肤,几根胡子一翘一翘的,夸夸其谈间,他的摊子周围,总是有一些中老年妇女围着。
那天,樊玉珠也是路过校门口。张角抬头一看,那是一个稍胖的黑发女人,脸部由于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而显得很白,在两条描得很粗的浓眉下有着一双黑黑的大眼睛,眼线也描得长长的。她涂有口红的双唇十分鲜艳,表现出一种过分热烈的狂野,耳朵下方的那个钻石耳坠,表明这女人非富即贵。
张角猜想,这个女人,无论来自上流社会还是属于歌舞名媛,都极有可能使他飞黄腾达。
“道长,你这有虎鞭么?”那富态的女人开口问道。
这女人正是东汉文院常务副院长董卓的夫人樊玉珠。原来,董卓当上常务副院长之后,经常去眉邬别墅里鬼混,每天回家都肾亏得无精打采,半脸大胡子在床上就是一个摆设,樊玉珠在东汉各大医院到处找医问药都无济于事,于是想尝试一下江湖郎中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