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失恋,秦牧之和蔡文姬的关系一日千里。
那天,两人约好,在东汉文院广场的石凳上早读。
蔡文姬买了两份热干面,结果两双筷子不知道在哪掉了一双。
“看来,只好我先吃,你再吃了哈。”蔡文姬说。
“未必,一只筷子也可以吃呀。”秦牧之说。
“一只筷子怎么吃?”蔡文姬拿着一根筷子,不知道怎么下手。
“这样,你看。”只听喀嚓一声,秦牧之把一只筷子弄成了两截。
“还是一双筷子,只是短了些,试试看。”秦牧之笑道。
蔡文姬的手机被偷了,秦牧之也帮着找了回来。
那天,在公交车,人特别多。
“别挤了,别挤了,再挤人就都成照片了。”有人叫道。
“照片无所谓,只要不成合影就行。”公交车人们无奈地笑了。
蔡文姬感觉后面有个男的下身故意靠着她,感觉很恶心。她把挎包甩到了后面,这一招还很管用。但等下了车,她才发现包里的手机被偷了。
“那可是我老爸给我买的生日礼物。”蔡文姬对秦牧之说。
秦牧之用自己的电话打过去,电话是通的,却没人接。
“我帮你找回来。”秦牧之说。他发过去一条短信:“妹妹,老爸让我寄5000块钱给你,但我忘了你的帐号了。”
过了一会,那边发来一个银行账号。
秦牧之一笑,小偷上钩了。他马上又回了一条:“不对,你换卡了?”
蔡文姬的手机回复:“是的,刚换了。”
“哦,原来这样呀。把你的身份证也发过来。”秦牧之回复。
“要身份证干嘛?”那边很警惕地回了短信。
“我在西域,这边汇钱超过4000都要卡本人的身份证。”
那边把身份证号码发过来。
“不对呀,这是你本人的身份证么??”
“嗯,是我本人。”那边发来短信。
“哦,如果你明天不把手机送到东汉文院校门口,你就等着被抓吧。对了,那手机价值两万,被抓要被用刑!”秦牧之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第二天,蔡文姬的手机就被找回来了,丝毫无损。
跟蔡文姬的相遇,是不是一场阴谋,跟秦牧之的关系其实不大。能遇见就好,管他是什么方式。
转眼之间,已到冬天。那天阳光穿透灰沉而厚重的天空,艰难抵达地面。
在漫长的冬季里,一场百年不遇的暴风雪来临。
街道上,还积了一层厚厚的冰雪,尚未来得及融化,像花季少女白色衣裙的褶边,把整个城市打扮得妩媚动人。
那天,雪停了。秦牧之从外面回学校,他随着电车哐当的声音在城市里穿行。
车厢里的人,全都那么陌生,秦牧之一个人心里觉得空荡荡的,他往上拉了拉自己厚实的棉袄,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窗外街旁的小商贩们,开始忙活起来,好久没出家门的市民好像一下子从地下冒了出来,涌上街头,购置年货,道路变得拥挤起来。
在公共汽车牌附近,已经站了不少人,各色羽绒服让许多人只露出半个脑袋。许多人提着东西,翘首等待着。路上的公共汽车,却像蜗牛一样爬行。
突然,一辆公共汽车像野马一样冲进站,之后,是一个急刹车。许多人蜂拥而上,一位中年妇女很不幸没有挤上车,下身还溅了不少污水。
“开这么快,赶死去投胎呀”,她开始破口大骂起来,车上的人都笑了起来。
秦牧之坐在一个靠窗的位子,他看了看手表,时针指向下午两点。蔡文姬准备回姥姥家,晚上九点多的火车,时间还早。
秦牧之松了口气,他把目光转向窗外,东汉大陆气候已经十分异常。
诗云惨白,像久病初愈的病人的脸。雪也在光的轻吻下一点一滴地融化,时不时从高楼处掉下几滴冷水,轻轻砸在地面上。
半个小时后,秦牧之到了文院的门口。他很快穿过学院旁边一条窄长而富有商业气息的街道,这条街俗称“堕落街”,也就是学生吃喝玩乐的地方。
两旁的鱼腥味、腐烂的水果味弥漫在空气里,让秦牧之有点呕吐的感觉。
“刚从田里挖出来的藕呀,五块一斤”,几个农民模样的小贩在路旁叫卖,工作服上沾满了污秽的泥土。他们面前,带着污泥的藕堆积如山,不时还有很多中年妇女和老太太提着帆布袋跑过去讨价还价。
秦牧之走进学院,东汉文院依山而建,很多地方还残留着厚厚的积雪,整个校园显得很臃肿,留下几串清晰的脚印,灰绿色的建筑周围,是许多被压弯了腰的楠竹。几只胆大的鸟,像在地上觅食。
看着身后的脚印,秦牧之也不禁踩出一串串延伸的雪径。他忽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时间就像天上飘落的雪花,轻缈得了无痕迹。
秦牧之正胡思乱想,手机响了。他一看,是蔡文姬。他正准备接,电话就挂断了。他正疑惑,身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心里一惊,转过头来,竟然是蔡文姬。
“你怎么这么早出来?火车不是晚上九点钟么?”秦牧之看到蔡文姬,就不禁笑了。
那天,蔡文姬一身浅绿的羽绒服,围着灰色的围巾,小圆脸冻得通红。她的手上还戴着印着卡通猫的手套,秦牧之仔细一看,正是她过生日时,自己送的。
“东西早收拾好了,宿舍里又没人,我一个呆在那里很无聊。”
“那这段时间干什么?”秦牧之看看表,离蔡文姬火车出的时间还有五六个小时。
“我们一起去国家公园走走吧,雪应该也没有化哦,好久没有出去走走。”
“那我们还要坐半个小时的电车呢”,秦牧之说。
“怎么,你不愿意呀。”
“不是,不是。听你的,我们走吧。”
他们到公园里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不少游人。许多天真的小孩子像逃出牢笼的鸟,在雪地里尽情嬉戏。
经过一座白玉拱桥时,桥面覆盖了一层薄冰,滑得厉害。